在场左右众人,顿时都纷纷拱手齐声道。
“所以说,这又回到另一个问题上去了。。比如我是通常是不会为一个值得称道的对手,而见猎心喜或是惺惺相惜的。”
周淮安意犹未尽的摆摆手道:
“作为敌手我倒宁愿他们都是愚笨、短视和自私贪婪的。这也无关个人的气量和格局,而是可以让我军的将士能够付出更少的代价和牺牲、损伤,就能达到目的和企望的结果。。”
“对于志同道合的同伴和袍泽如春光一般的而温暖和煦,对阻碍事业的敌人如严冬一般的肃杀凛然,这才是真正义利分明的仁恕之道。。”
这时候,就像是某种呼应一般的,突然就在帐外隐隐的响起了渊源的厮杀声来。
“这不,似乎就有人想要行险奇兵,来孤注一掷了。可随我高处观临一二好了。。”
周淮安轻描淡写的笑笑道。
随后周淮安带人站在山顶南向一端突出的石头上,可以看到远处的敌人,这一次是从水路方面的东阳江上杀过来的。
只见他们人人都是头上裹巾,身穿黑衫对襟,赤膊光脚,手持藤牌、梭镖、方头砍刀和竹矛,还有相当部分则是拿着造型略异的药弩;蹈走在江边乱石、滩涂之间如履平地一般的矫捷轻松。
“这。。似乎是来自东阳县境内的歌山蛮。。属于闽浙一代山哈蛮的别支部众。。”
随即有专门负责这方面敌情的虞候,仔细辨认了出来而开声道。
然而周淮安很快就对这场突发战况失去了兴趣,因为这些歌山蛮亦如其名,只有奋不顾身争先的蛮勇,却在装备和战术上没有任何的优势和长处,
在太平军预伏在附近林木间的弩手和火器打击下,很快就陷入茫然无措的混乱当中了;又像是被激怒和逗引的公牛一样,很快就将攻势给偏转到了其他无关紧要的方向上去了。
随即周淮安对着默不作声亦步亦趋在身后,穿着铠甲和罩面的娇小身形示意了下,就走到了远离视线的一棵大树后面。
然后松开腰带,又对着站在树背后的对方道:
“你过来帮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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