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亲厚的内贵之首,就变成了一副悲呛悔恨的模样,而在天子面前泣声叩首道:
“罪人田氏识人不明,唯请圣上治罪以为效尤。。”
“大阿父这又是何事来哉。。”
年轻天子不由愣住了。然后就见田令孜梗咽有声的道:
“却是那东川镇的杨师立,拒不奉诏前来述命,还斩杀了监军院使和前往宣旨的使者,如今更是西向兴兵而来了。。”
田令孜越说越是老泪纵横的泣不成声的激烈叩首道。
“老奴昏聩,老奴不堪,当初竟然保举了这么个暗藏祸心的不臣之辈。。老奴愧对圣主的信重啊。”
随即他们得到更多的消息,却是东川节度使杨师立在理所梓州(今四川省三台县)举旗反乱之后,不但先下手为强的袭取了东西川咽喉要地鹿头关;还令部下大将郝蠲前出鹿头关而攻入汉州(今四川省广汉市)境内。
如今连下除了州城雒城之外的什邡、德阳、绵竹、金堂各县;眼看距离成都府也不过是百十里的路程和距离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东川节度使正好位于山西节度使和西川节度使之间,这也意味了来自背面的后援和输送被隔断;而在一段时间之内,都只能依靠西川本镇的力量来对应了。
然而,作为三川第一镇的节度使麾下行营兵马中,最为能征善战的几只人马都被差遣在外;像是黄头军大部都在散关前沿御贼;而成都突将和神机弩手,都随高仁厚南下出征平定叛乱并收复峡江道去了。
然而这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未尝也不是一个坏消息和好消息。因为他们一直以来的策划有多了新的变故和意外,而在私下聚会之所中有所意见不一的当场争执起来。
“如今东川反乱而大敌当前,天子更要依仗西川节度使陈敬瑄及其所属了,我等贸然行事的风险更是与日俱增了。。”
“但是,一旦拱驾的诸军被调遣起来去御敌平乱,那对于行在的监防岂不是削弱了,于我辈而言这也是个天大的机会啊。。。。”
“正所谓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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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山南西道境内的梁州/兴元府(今陕西汉中市),州城兼理所的南郑城外。山西节度使牛勖所派出的接引官,也带来了荆南节度使宋浩及其麾下衣裳褴褛的数千人马。
而站在城门上目睹着鱼贯而入城下营盘荆南军的牛勖,也对着形容消瘦而憔悴的宋浩切声道:
“宋节帅远道而来辛苦了,一应粮秣用度尽管有我地方供给。。”
“如此恩重不敢言谢,不知某家可有为牛仆射报偿一二之处呼。。”
宋浩亦是十分识趣道。
“有些许贼患于洋州喧闹不止,然而当下本镇又要支援前方御贼,又要确保南下的输供,实在是有些分神无暇了。是以可否请宋帅及所部移往当地就食一些时日呼。。”
牛勖打蛇顺棍上道。
“既然是仆射索情,宋某稍有薄力而固不敢辞。。只是军中残损甚多,还请令我部在贵地应募一二人手。。”
宋浩也毫不犹豫的应承道。
“此事也罢。。便就给你半旬(五日)光景如何”
牛勖犹豫了下还是答应道。
随后他就得到了新的消息;引发这些事端的那两个罪魁祸首,被围困在了洋州的州城兴道城(今陕西洋县)中,正在竭力派人求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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