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拿着小团牌,一手挥舞着上粗下细的铁管,猛然敲击在团牌边沿上上,顿时接二连三的发出了乒乓炸响声和一股股的烟火气来。
只见那些反身冲到他们面前的叛军,就像是被割倒的稻禾一般参差不齐的迎头栽下去;然后他们才重新挥起手中还在发烫生烟的铁管,对着在死伤和惊骇之下阵型散乱开来的叛军,兜头盖脑的敲打泼砸下去。
一时之间,这些最先上前接战的叛军头阵,竟然被他们给反冲猛打的当场溃逃、四散开来。
“稳住,一定要稳住,不要突出在前。。”
“以火为最小战团,相互掩护递进。。”
“速发弩和三眼铳全打光了才许接敌,”
正在冲击队列中的队副/旗头鲁漂泊,也在大声吼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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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西道亦是烟雨蒙蒙的渝州境内,距离州城巴县七八里外,一处江畔山壁之下草木遮盖的临时隐藏营地里。
“这些日子,可真是憋屈死人了。。”
先遣队正王秋,一边喝着罐装碎腊肉煮的浓稠豆子汤,一边低声抱怨道。
“明明官军的寨子就在那儿,却是始终没法把火器给运上去打,只能靠近了仰面丢,实在是太吃亏了。。等到这雨水绵密起来,就更加没有指望了。。”
“实在是那西川军的高仁厚很有些手段,短时之内的就控制了局面。。”
在旁的步骑校尉赵警帆,亦是点头附和道。
“这些寨子和防栅都是依山而立,堆集了许多木石互为呼应的。。咱们的人想要抢上去,得一处处的仰面攻打下来。。可是官军想要夺还的话,以居高临下的箭矢、木石掩护,自有山行便道顺势而下。。可比咱们省时省心的多了。”
“没有法子,只有等峡江道下游的物用军资和人员增补,给从水路陆续输送上来才能再做更多的打算。。”
另一名代表水军的联络/测绘军士,王果儿接口道。
“峡江道五州虽说还未算完全平靖,但是沿江的地方都已然清理出来了,要冲节点的屯守和建设已然在开展当中,这样陆上也可以多一条车马输送的线路以为补充。。”
“关键是发动峡江各州的丁壮和物产,经营好一个安稳的大后方才有更多进取的余力啊。。屈从行那厮怕是已经指望不上了。。”
这段陷入僵持和对峙的时间可不都是好消息的。首先是屈从行在渝州境内试图召集和发动昔日旧部的努力,在当地遭到了严重的挫败和失利。
因为相比本地官府那些愚弱之辈,新来的西川军不但能打善战,也会收拢人心;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和条件后,地方上那些村寨大部分都被给拉过去了;而对外来太平军武装表现出排距和不合作态度来。
其中几处号称追随过屈从行的旧部所占据点,更是试图埋伏和捉拿他这个昔日的领头人,献给官军以为功劳。如果不是从行的太平军士卒足够机警和给力的话。
然后是水路上的试探性进攻继续受阻。
除了横断江上水寨之间的连锁障碍之外,官军甚至在靠近州城巴县的近岸滩涂中撸下了木桩和连索;结果想要乘着夜色靠岸进行武装侦察的一艘车船不防被撞缠绊住。
然后岸上埋伏的官军鼓噪而起,以许多火箭和飞石打坏了一边的水轮,如不是正好遇上持续涨潮之势,差点儿就没有能够退回来了。
因此,为了保证水道输送的安全和威慑力,近段时间内水军战船已经不再对上游的峡口水寨,进行试探攻击和骚扰了。
而在西北面的巴县城中主持局面,生的形容敦厚而令人所觉踏实可靠的眉州防御使高仁厚,却是接到了一个消息后深皱起粗重眉头来。
“什么?。自涪江顺水而下的粮船和犒赏之物,在合川口被拦截了?。。是谁人做的事情。。”
“据闻乃是东川军的旗号。。”
信使连忙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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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锦官城中的小朝廷,华美的云安殿上刚刚由百余名朝臣们,在钟鼎邵乐声中完成了例行的歌舞朝拜;
负责庭前仪卫的左神武大将军,行在左右护军使周宝;与左金吾大将军、检校礼部尚书、殿前诸门防禁使刘巨容;这两位先后因为太平军而失去镇所的难兄难弟,也在偏殿里短暂的坐了一起。
“听说了么,东川杨师立以抱疴甚重不良于行路为由,再度拒绝了行在的召见。。”
刘巨容开门见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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