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抚恤群臣,于理义上也说不过去。大唐天下是高祖、太宗开创的天下,并不是北司宦官的天下;大唐天子是四海九州百姓的天子,也不是北司宦官的天子。北司宦官未必人人尽可信任,南司朝官也未必人人都夫用。
岂有天子与宰相毫无关系,朝臣都视如路人!这样下去,恐怕收复京师之期,还要有劳于陛下思虑,而尸位素餐之士,却得以安享酒宴。我受到陛下的宠任有幸被任为谏臣,职责就是上言谏诤,以有裨益于国家,虽然我不一定尽到了随事谏诤的职责,但有后来者可以继续谏诤。”
结果疏状送入行宫禁内,被田令孜暗自扣留而不上奏于唐僖宗。辛未(二十五日),田令孜假借唐僖宗的名义矫诏贬孟昭图为嘉州司户,又派人于颐津将孟昭图投入江中淹死。
左右朝臣闻知此事都义愤填膺或是兔死狐悲,然而外有陈敬瑄握军在侧,内有田令孜把持禁中要害出入,一时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如今,总算是在这里找到由头和突破口了。
“圣主,那山南刘巨容又来请求拜偈了。。”
这时候,又有另一名內使凑过来,小声细气的道。
“去去,此辈出身鄙薄,又是丧师失镇之徒,还有脸面叩阙么。。不要平白扰了圣主的兴致才好。。”
田令孜习惯性的摆手道。
“也罢,今日余已然尽兴,就且听听他还有什么可说。。”
然而年轻天子却是不以为意道。
“圣主真是宽大心怀,我辈真乃老迈愚钝了。。”
田令孜心中微然诧异,连忙补救道。
“田大父乃是心直口快的真性情啊。。”
在旁的左右宦者亦是和稀泥道。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在唐僖宗短暂会见的不久之后就有內旨颁下,加封刘巨容为左金吾大将军,就地改封为行在中护军使,检校卫尉卿。提领天威、捧日、登封、扈跸四都禁丛将士。
然而田令孜暂时没有心思顾及这些,因为在西川南部再度传来了噩耗。陈敬宣派遣牙将杨行迁率领三千人的军队,胡洪略、莫匡时各率领二千人的军队,四出攻讨西川南部四起的贼众。
结果与阡陌连战数败,杨行迁等请求增兵,临近地方数州官府已无兵可派,陈敬便把看守仓库门庭的兵卒都搜集起来,派给杨行迁。
这个月,双方在渝州展开激战,结果官军惨败。杨行迁等人深恐没有立功而被治罪,便抓了许多村民充作俘虏送到官府,每天都有几十甚至上百人。陈敬宣不问青红皂白,把抓来的村民都杀了。
其中,也有年老体弱的人及妇女,围观的人问他们为什么被抓,都回答说:“我们正在耕田绩麻,官军忽然进了村子,使强行抓来,我们也不知道犯不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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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朝廷使者和黄巢代表相继前来,在会面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和见闻,也由此流传到了街市上而变成了最新的热门话题了。
襄阳的市井酒楼中,亦是充斥着不同人士对此的反响,以及相关人等暗自议论是否需要劝进的事宜。
比如在名为晴明楼的酒家之中。重新聚首的王审潮三兄弟并堂弟王彦复,还有乡党符存;就正对着一桌当地特色的六味鱼席纹丝不动,而聚精会神的倾听着来自楼上的声响和动静。
那是他们各自所属的上官,至少来自好几个不同军序的十多名营团别将、校尉之属;开怀饮宴之后也在醉意醺然中,讨论和争执齐了相关的话题。
“如今黄王都入关做了天子了,咱们那位领军最少也该进个王号才是啊。。”
“就是,什么北邙公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又给咱们那位,该进奉什么王号为好呢。。”
“当然是岭王最简单了。。”
“怎生听起来就一股子蛮夷大王的味道。。”
“那便就叫镇海王或是平南王好了。。”
“格局还是太小了,咱们那位军上,岂又是只能守边一隅的格局么”
“那吴王或是越王如何,”
“一听都是偏安南方的路数,总觉得不够大气啊。。难道不想日后在中原扬眉吐气么。。”
“不是前有黄王专美么,那便就叫周王好了。。以姓为王号岂不美哉。。”
而相比这些信口开河一般的议论声,在刻意被隔离开动静的顶层楼阁和鹿台之上,另有一番的情景。
“朱军副,你是啥个意思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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