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向城中大举清算的由头和籍口了。
因为太平军控制的时间尚短,有些罪迹藏的比较深或是表面功夫做得好的存在,难以进行全面而彻底的取缔和公甚至。虽然其中也许会有些许是被冤枉或是刻意诛连到的,但是相对与整体结果而言,却又是必不可少的代价和过程了。
“义军既然要做改天换地的大事业,就自然不可避免会遇上这形形色色的人和事物。。”
然后,周淮安才换了一副预期和口吻语重心长的道。
“而你们做为义军的一员,即要想有所作为,又能事半功倍的达成目的,就不可避免要面对一个问题?或者说分清楚一件事情。。”
“究竟谁才是我们的敌人,谁才是我们的朋友,谁又是可能成为我们助力的潜在而沉默的大多数。。那些又是在犹豫盘桓之间的可争取和改造的对象。。”
“这就需要我们有一番坚定的信念,也要有能够知人善用的眼光和敏锐感;而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被一些表面现象所诱导和瞒骗过去。。”
“如今,随着义军的声势日大而治理渐广,这世间固然有很多人都想为义军效力;但也有许多人想接着推翻官府再造秩序的的机会捞取好处。”
“因此在新占据和控制的地方上,相应的接触和处理上须得十分小心。切切不可急功近利,而为人有机可乘。”
“至于怎么分辨谁是乘机捞好处的投机之徒,谁是真心效力和做事之人;其实也很简单。”
“从中捞好处的人,他们自己不生产,不去从军,也不肯卖力表现;只是将现有义军打翻官府之后留下的诸多利益空白,给拿来重新允诺和瓜分而已。”
“看着让明面上让义军得到许多好处,其实他们也是籍着义军的名义和势头,从中几无付出的空手套白狼,凭白的分肥了一大块。”
“然而大多数底层辛辛苦苦劳作的人,却是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善和变化,却依旧要被拿走大多数,而继续忍饥挨饿下去;这让他们又怎么会甘心和信赖我们义军的主张和作为呢。。”
“长此以往下去,这无疑是走在了与虎谋皮而自毁根基的衰亡之路上。。还不如一开始就与这些虚情假意之辈撇清干系,彻底断了彼辈蛀虫蚊牤,假借我义军名头暗中牟利自肥,而败坏义军名声与口碑的无端想念。。”
“而我太平军能有今天的兴盛,全靠四处与官军征战,而扶危济困善加发动百姓才得以成势的。如今的军中上下和治理地方,人人要么从军上阵厮杀,要么卖力做工,要么勤恳种田,要么辛苦输运,”
“可说是任何人都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获取获得身家前程,却是始终没有这些幸进投机之辈什么事情啊。难道就凭几句让人听起来舒服的吹捧和三心二意的投效之举,就可以轻易的跻身你们之列?。。”
“这是对那些流血流汗舍命拼搏的将士们,对那些勤勤恳恳,埋头做事的劳苦百姓们;最大的不公和忘恩负义、坏了心肠啊。。”
“现在朝廷为什么积弱不堪而残民以逞,将大家都逼得没有活路了?那是因为它蓄养数万数十万计的官员,而大多都不事生产而治民生民,只会以盘剥逢上为己能。。”。
“让他们治理和做事,他们也不觉得兹事体大,须得谨慎体察。而是想着做事之后踩着小民的骨血与眼泪,好像向朝廷表功和邀名。”
“所以哪怕他们没做成事情,也会文过饰非的弄做成了;稍有结果就说成不得了的大成就。等到真让他们做事做大事,这些人就露出好逸恶劳、争功诿过的本来面目,串通一气来欺上瞒下,继续将谎言不择手段的维持下去。”
“所以此辈层出不穷的谎言和错误代价,被上行下效层层堆压到了底层小民之身,却又怎能让人苟活的下去呢。。我们既然誓要再造太平之世,却又怎么能走上老路而变成他们一般呢”
“是以商人可以留,因为彼辈唯利是图而根本不在乎立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在就可以驱使之。。但是原本的官吏和士绅绝大多数不可宽纵,也不可轻信之。。”
处理好这些突发大小事务,又一气论述了了这么一大通的道理,来安抚和编派了诸多部下之后,周淮安忽然觉得有些饿了起来,然后就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气。随即他就见一个摇曳而至的身姿,用黑漆木盘端了一碗汤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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