葩了一点,好歹也是第一个主动跳出来投效的带路党,与那曲承裕居然也是旧识;所以权衡和思虑再三之后周淮安还是捏着鼻子,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他的“诚意”。
但是作为投名状和代价,他的人及其其他降服土团兵,就必须作为开路前驱和引导,替大军清理掉交州外围那些残存的负隅顽抗势力和乘机作乱的匪类、土蛮。
但是随着这么一只主动迎战的官军覆灭之后,地方上就再也没有能够阻挡义军的像样存在了;所过之处几乎是望风披靡而竞相有人来投,甚至还有人把他们当做了朝廷派来的光复军马,而眼巴巴前来哭诉和告求着什么。
周淮安也籍此了解到一些当地的民生态势;比如,生活在红河平原上的百姓当中,头戴竹笠或是包巾的一般是汉姓,而缠头的则是土族居多,而且颜色越是鲜艳和繁复,就代表越是地位越高财产越丰,然后又从其中分出不同族群和类型,以及三六九等的尊卑等秩来。。
作为当地很早就已经从事牛耕农业,经济文化有了一定发展的土著民族,他们多被成为“黎庶甚众,粮粒丰储”。而受到汉化程度的影响也比山区的同族明显的多,甚至在一些风俗和语言文字上已经可共通共容,而常年不忌通婚嫁娶了。
毕竟,自秦汉以降汉人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义军超过了上千年的光景和功夫了。
如果没有后世丁部、黎桓、李公蕴之流的移民后裔割据下去,又遇上我铁血大宋这种只会姑息纵容国家分裂势力,连发源的关陇之地都保不住的奇葩货色,给诞生出别样的民族意识来的话的话;也许按照这个趋势就和云贵川等地一样,逐步的变成了中国自古以来的一部分了。
两天后,当周淮安已经壮大道上万人的军队,重新向着交州州城逼近之时,却又传来一个好消息。却是他派出的一只由钟翼带领的偏师,已经成功拿下了安南沿海的重要据点海门镇。在钟翼的劝诱之下,驻守在海门镇的一百戍卒和三百土兵无血投降;其中除了镇将在内的数十人要求解甲乘船北归之外,其余士卒都就此改换了门庭。
这海门镇的易手也意味着往来安南的另一条重要通道,就此纳入到已经到掌握当中了。
因为,除了传统的跨海航行之外,在广州和交州之间其实有一条,贯穿沿海地区各个港口和城邑,南起安南的海门镇(今越南海防附近)北至钦州的白藤江口(广西防城港市月牙湾附近)的,海上大运河——潭蓬运河,又称“天威遥”、“仙人垅”,主要是以工程难度极大而号称只有仙人才能完成而得名。
最早源自伏波将军马援平日南、九真郡时,所挖掘的输送水道;知道十多年钱高骈收复安南之后,有感安南到邕州、广州,海路有很多暗礁,使船触礁沉没;因此为了巩固朝廷在安南的统治兼保障军资输送往来,静海节度使高骈召募工匠凿开暗礁,将数段沿海的航路通过灌入海水的人工运河给连接起来,从而使海上漕运不受阻挡也免于风浪之险。
也得益于高骈任上的大力开拓和疏通水路运输的缘故。自此,连接白藤江口至海门并贯穿北部湾沿海的海运,成为当时唯一运输大批粮食和赋税的线路。水运亦方便交趾经海门转运物产:透过河网和灵渠,可抵邕州、广州及扬州;若用海运,则可达广州、福州港口及相关贸易网络。
此外还立有《天威径新凿海派碑》,以纪念堵塞航道的巨石被高骈施法所招来的雷霆所击破;虽然听起来很有些神异的色彩,也很附和高骈此人喜欢装神弄鬼,比如驱使六甲神兵来壮大士气的手段;但是令周淮安颇为感兴趣的是,却是关于在去处航道礁岩巨石的过程当中,关于的“磷火闪烁、巨声震响、岩石爆裂,”的描述,倒是很像是最早对火药爆破的运用情形。
毕竟,高骈手下可是供养了不少丹士的。在此之前中国历代先民都是用“迭燎沃酰”的方法开山破石的,就是先为巨石加热,再凿孔泼醋或浇水裂石;比如号称难上青天的古蜀栈道就是这么给开辟出来的;
而且无独有偶的是在这里时代,已经有类似火药制品的描述了。因为在高骈同时期的丹经《真元妙道要略》告诫炼丹者曰:“有以硫黄、雄黄合硝石,并蜜烧之,焰起烧手面,及烬屋舍者。”而高骈甚至还著有《性箴金液颂》,来描述和记录一些矿物之间的化学反应和衍生物;作为修道炼丹的副产品。
这简直就是个无意间修仙修出点门道的半个化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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