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一次,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和是非来了。
作为一个山头的老大,能够给自己超格发挥的手下兜底和善后,那是必然要有的基本素养和本事啊;这一刻他有些怀念王蟠还在任上的时候了。起码多数时候自己想干啥就干啥,只要获得他的认可就行,完全不用怎么顾虑别人的脸色和心情。
只是他一等就等了大半天时间,一直等到了天黑都是了无音讯,茶水喝光了几壶,厕所都上了好几次;堆起来的人头血迹都开始干枯,而招引了蚊蝇纷纷堆聚其上之后,才有一名面无表情的将校出来说了句:
“总管有言,此兹事体大不便多言,当请黄王亲自示下方可。。”
在一片昏色浓重当中回到家里之后,却发现自己面色凝重的的副手林言也等在其间,就像是掐着自己的步奏,而就在自己回来的前一脚抵达的一般,就面就急切的脱口道。
“老虚,你这番麻和是非烦大了。。”
再次送走他之后,时间已经是华灯初上而月近中天的亥时。独自坐在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周淮安,也不由有些失望和失落,又有些如释重负的寻了一口气;
既然是大将军府直接来人示意让他就此到此为止,那就意味着很可能有“黄门八子”在内的高层核心成员,也牵扯甚至参与在了其中,而需要反应迅速的予以包庇周全。这张在义军内部罗织起来的大王,显然不是他一个加入时间总共还没有几个月,缺少根基和人望的新进所能撬动和挑战的。
另一方面,则代表着自己身边同样有大将军府里某些人的眼线,才会如此块的联动道上层,而说动了黄巢本身的权力和威势,将其给压制了下来。因此,就连自己手中掌握的人犯和证据的大致情形,都将被连夜完整的收上去另做处分了。
虽然明白水至清无鱼、做人留一线的道理,但是还是不免对黄巢在内的义军上下,进一步降低了信心和评价;果然就算最后能够打进长安城,却还是不免传统农民起义军的历史局限性,以及只看得到眼前、得过且过的随性短视心理。
要知道自己可是一心为这支军队固本培元而壮大根基,但是却架不住上层核心之中有人习惯性的挖墙脚,拆台成自然;还不用付出代价甚至是明面上象征性的惩罚。这自然就会教人心寒和横生隔阂起来。
或者说是自己对他们寄希望太高,以至于有些理由当然的用后世司空见惯的套路,去带入他们这些起来造反大多数只是为了最深荣华富贵的义军上层;所以当自己真正想要记者大师做点什么,而稍微触动到他们切身之后,就自然而然的会遇到引而不发的瓶颈,以及来自体制内传统惯性和既得利益层面的反扑了。
也许,或者说,自己应该早做好打算,想办法留在这岭南之地才对呢。后世五代诸国之一的钱缪同学,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和模范。最起码,自己可以比那个国主喜欢找朝臣妻女,当庭玩群P看人兽表演的奇葩政权——南汉,玩的更利索才对。
从某种意义上说,如今这可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曾经赫赫天威海内夷伏的大唐,在诸多号称中兴的君臣最后努力下,勉强维持不坠的权威和体面,即将崩解离析于乱世泵灭的无限黑暗之中;
而这也是无数的英雄豪杰蜂拥和群起于天下逐鹿这个大舞台,而你唱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轮番交替于跌宕起伏风云际会的大时代。
来自朝堂或是藩镇的刺客和死士横行于天下,就算是宰相也无法幸免于难混沌之时,还是秦汉以降游侠时代的最后辉煌与挣扎,酿造出了《唐传奇》之类的时代绝唱。
而大多数外族还依旧蛰伏在昔日煌煌大唐的余泽和回光返照之中,而战战兢兢的继续扮演着守户犬和忠臣义士的角色。
此时此刻,大名鼎鼎别号“李鸦儿”的后唐太祖李克用,还在阴山下的城傍——沙陀部落里做他的酋长之子,并且即将迎来人生当中第一场几乎失去一切的重大挫败;而另一位他毕生的老对手,贫户无赖少年出身后梁太祖朱温,则还在黄巢麾下泯然与众的扮演着,一名并不算如何起眼的部将角色呢。
而另一个扰乱和祸害了大半个天下,一手缔造了蔡州系这个旷日持久的反乱集团和繁镇割据典型,而令人闻风丧胆的食人魔——秦宗权,还只是一个区区州下的牙将而已。还有许许多多类似的人物,都在蛰伏和隐没在草莽与市井之间;
也只有当黄巢起义的大军攻破了长安,而将摇摇欲坠的大唐所勉力维持下来的最后一点遮羞布,也给践踏在尘埃玉泥泞中之后,才会迎来这些历史人物的破茧重生或是平地起风雷的一系列转机和连锁反应。
这正所谓是一个“英雄未出世,竖子先成名”的时代风潮前奏预热和过渡时期;但是我能做什么呢依旧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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