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到底犯了那条军纪军规啊。。”
“不过就是在军中斩草除根了几家大户豪族而已。。”
“是抄了你家还是害了你爹娘啊。。”
“要这般往往复复,仔仔细细的折辱人。。”
“这义军到底是替谁请命得啊,是那些暗中勾结官府的狗才。。”
“还是不肯出钱出粮出人,还偷袭落单兄弟的豪族大户么。。”
“你。。。”
对方顿时有些理屈词穷式的卡了壳。
“够了。。”
这时门外突然踏进来一个穿青袍的年轻男子。
“林参军,。。”
对方像是盼来了救星一般的,急忙跑上前去忙不迭的道。
“这和尚屡屡口出狂言,还。。”
“来人,把这厮给拖下去处置了。。”
却不想这林参军丝毫不作理会他,而转头对着门外道。
“都丢人现眼了这些天,也该够了吧。。”
“回头让人告诉左司马那边,不该指望的东西别乱打主意。。”
“事关军府的清誉与尊严,还请先拿出个交代来。。。”
“这位便是虚大师吧。。”
然后他对着周淮安微微拱手一礼。
“奉黄王之命,请前往一叙。。”
周淮安不有惊讶下了,这就轻易见到了自己所在阵营的总BOSS了啊;难道按照正常的小说剧情,不该还有一堆人跳出来打脸和使坏,然后被自己一一见招拆招的化解
之后,才会真正露面的么。
比如之前那几拨人,对于获得贡船的前前后后,可谓是事无巨细的往复盘问没完没了的,就差没有直接开口索问自己在其中获得了多少好处,又该拿出多少来给他们
塞口了。
“林参军让我一见就觉得分外亲切。。”
在被引见的路上,周淮安也随口攀谈起来。
“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在下单字一个言。。虚师傅实在是太见外了。。”
林参军却是同样不失客气的道。
“日后保不准还有的是共处用事的机会呢。。”
“那就多谢林兄弟吉言了。。”
周淮安却是心中微微的一动,这算是某种预先的示好和提点么。
毕竟,自己虽然也有个环州参军的头衔,但只是搭配职级的挂名而已,比起这种大将军府直属任事的参军可是相去甚远了,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方放低身段结好呢
。
“既然林兄弟与我一见如故,。。”
周淮安也打蛇随棍上的从袖带里掏出一只珠串来,塞在对方手中。
“那就请受我一点心意好了。。”
“岂有此理,你这是打算贿买我么。。”
林参军不由身形一顿而严词正色甩手道
“错了,这只是一点赠友的手信而已。。”
周淮安面不改色的紧扣对方手掌道。
“我看林参军眼袋明显,怕是日夜操劳甚重而不得安眠。。”
“这是南海沉香木制成的手串,携带在身上亦有凝神助眠之效用。。”
“虽然谈不上什么贵重玩意。。但也算是有所裨益之物了。。”
“即是如此。。那便却之不恭了”
林参军犹豫了下还是收了起来,不过整个人感觉就放松了许多。
周淮安在他的引领下一路穿廊过巷,曲折回转过许多座建筑群落之后,最终在一一大片荷花池畔被拦了下来。就在这满池枯败又绿芽初萌的背景当中,周淮安亦步亦
趋的踏入了池边的一座观景小亭当中。一高一矮两名卫士作为背景的一名年过四旬布衫男子,正背对着他在远眺着什么。
这就是黄巢么,周淮安看见背影的第一印象,居然这是一个貌不惊人而皮肤黝黑发暗的农夫;而随着对方慢慢的转过身来,就像是从退潮的海浪当中逐渐显露出峥嵘来的蹊跷礁岩似得;只见他生的并不像想像中的雄壮威猛,或又是狼视鹰顾的威风凛然;充满沧桑的面貌可以说是五官平平几同常人,只有阔敞脸上的一对粗长眉毛格外的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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