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八年,也就是在恩心十六岁的春天,遇见了这样一个人。
那天恩心照例如往常一样,去念恩城主街自己开的茶楼喝茶,三楼靠窗的位置视觉极佳,可以把街上附近的情况一览无余。就见茶楼不远的地方聚集了一些人,确切的说是一群看热闹的人。恩心刚开始没太在意,因为这三国交界的地方从来不缺少热闹的,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可让她意外的是,这群人迟迟没有散去,看样子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啊。
叫了小二过来,问道:“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回公子,好像是几个商人在那边起了什么争执吧,都好长时间了。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明了。”
“好了,你下去吧。”
待小二走开,恩心又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人群中站着三个人,两个中年人和一个老年人。显而易见,是二比一的争执了。奇怪的是,都有一盏茶的功夫了,为什么惊云还没有派人来调节呢?难道最近闹事的人很多,人手调不开?算了,想那么多,黄花菜都凉了,还是自己这个城主过去看一下吧。
恩心径直朝出事地点走去,望人群内瞅了一眼,情况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不过争执越见激烈了。两个中年人像是御新国的人,但很是得理不饶人。至于那个老汉看起来像哪个府上的管家,从衣着来看不是御新国而是玄鸣国的人。恩心对这个老汉很有好感,因为尽管那两个中年人在那边无理取闹,但此刻他仍然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急不燥的和别人解释道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想招惹麻烦,那态度绝对是见过世面的。
算了,既然他不想招惹麻烦,那自己就做个顺水人情吧。这样想着就朝人群里的两个中年人喊道:“既然这位老伯态度如此诚恳,还望两位壮士得饶人处且饶人啊。这念恩城的街道虽宽,但大家都挡在这里,让后面的马车怎么过去啊?”
众人一听有人替那位老伯说话了,都好奇的朝那位说话的人望去,一个白衣翩翩温文尔雅的的公子,就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可那两个中年人不忿气了,粗声说到:“这位公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道我们从御新国偏远的山区赶到这里多么不容易,这些稀有山货是我们村上的人辛辛苦苦积攒了很久的东西,就被这老头给撞到旁边的水池子里去了,你说道歉有用吗?”
恩心没有急着接话,而是用敏锐的眼光观察了一下,确信那两个中年人说的是实话。此时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那位老头,五十岁左右,看起来瘦削,却能将两位中年壮汉给撞到,看样子是武林高手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那两个人无理取闹呢。思量了一下,走上前来到两人面前轻声好言相劝道:
“两位壮士的遭遇我也深表同情,但你们这样会造成城里其他人的困扰。一旦被护卫队发现,你们就会被列入拒绝往来的黑名单,以后就不能在这里卖你们的山货了。还是拿了索赔的银子快点离开这里吧。”两人一听这位年轻公子的话,也惊讶于念恩城还有这样的规矩,但想到以后还要来这里卖山货,也就没那么大火气了,拿了老头索赔的还算丰富的银子,瞪了老头一眼,扬长而去了。
恩心见肇事者都走了,就对围观的人说:“好了,大家都散去吧。别堵着后面人的道了。”人群都散去了,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宽敞。恩心也打算回府,和几人商量一下关于城规的问题,刚要转身,就听那位老伯喊住了自己。
“小公子请留步。”
“老伯还有什么事吗?”
“噢,没事。只是多谢公子今天好言相劝。”
“老伯不用太客气,我也是顺路,举手之劳。我也只是受这城名的熏陶,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若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中午回到自己的府上,午饭的时侯当着大家的面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分析了一下新城还存在的一些问题。
“今天的事情我发现几个问题:一,我们新城的护卫队有些失职,在事情发生那么长时间后,还不见有人来这里调节一下。让那些看热闹的人把街道堵的水泄不通,后面的人出不去,前面的人进不来;二,我们应该明确一下我们的城规,把它贴在城门外,让往来的客商都能清楚,来到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不要随便的闹事,否则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属下今天有些失职,请公子责罚。”
“惊云,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而是真正的理由。别的地方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有家商号的别院发生了命案。”
“进展怎么样?有眉目没?”
“暂定为情杀,还在进一步处理中。”
“那你可要着手多方面撒网,我不希望有什么冤案发生。为防止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还是每条街固守几个人吧,这样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需要一窝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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