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他赶到
,正好遇上高畅大婚,虽然献上了贺礼,也得以出席大婚典礼,不过,却没有和高畅单独相处以及交谈的机会。
黄少崇原以为还要在乐寿待上几天,毕竟高畅成婚未久,不料大婚的第二天,他就得到了高畅的接见。
他跟在孔德绍的身后,在几个侍卫的陪同下,沿着兜兜转转的回廊向前走去,在回廊外面,雪花纷纷扬扬,四周一片银白。
瞧见正乾殿飞翘的檐角之后,黄少崇深吸了一口气,从高畅在大婚的第二天就处理公事这一点,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物,黄少崇不认为在同样的条件下,魏刀儿可以做到这一点,马上就要见到这个人,黄少崇的心情自然忐忑不安。
薛仁贵站在正乾殿的殿门前,将孔德绍和黄少崇迎了进来,那些侍卫则在殿门口站立,薛仁贵径自来到高畅身后,站在他后面。
孔德绍朝坐在书案后的高畅长揖为礼,高呼一声。
“臣孔德绍拜见夏王殿下!”
“免礼!”
高畅抬起手,孔德绍依言起身,站在了一旁。
在孔德绍行礼之际,黄少崇却傲立当场,微微翘起嘴角,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瞄着堂上的高畅。
“大胆!面见夏王,为何不拜!”
站在高畅身后的薛仁贵神情激愤,站出来,尖声斥责黄少崇。
“哈!哈!哈!”
黄少崇昂起头,大笑三声,一副狂士做派,他保持着鼻孔朝天的表情,厉声喝道。
“夏王?什么夏王?吾这次领主公之命,是前来拜见主公的义兄长乐王窦建德,请问窦公现在何方?”
黄少崇话音刚落,孔德绍马上反驳起他的言辞来。
“长乐王在和官兵作战之时,于七里井身逝,留下遗诏,让夏王完成反隋大业,此事,天下群雄皆知,贵使莫非不知?如此看来,贵主公的消息未免也太过避塞了,贵主公若想争雄天下,消息如此不灵通,可是不妙啊!”
主辱即是臣辱,孔德绍自然不能放任黄少崇大放厥词,他能身居礼部一职,并不仅仅是仗着先祖的名头,和他能言善辩也不无关系,高畅所建立的这个礼部,主要行使的就是后世外交部的功能,自然需要能言善辩之士。
“是吗?吾主派吾来此,想要问夏王一句,长乐王究竟是死与何人之手?夏王可敢向着天地发誓,说自己与长乐王之死毫无关系!”
黄少崇向前一步,朗声说道。
“荒谬!”
孔德绍大喝一声。
“贵使要遵守使者的礼节,若是不然,我等也不会以使者之礼相待!”
“吾一心为主效命,心有大义,虽万人,吾独往矣!吾到要看看,尔等将如何对待吾!不过一命而已,何足惜哉!”
黄少崇瞄了孔德绍一眼,神情不屑。
高畅摆摆手,示意孔德绍无须再说什么,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一丝嘲讽的笑意挂在上面,他抬起双手,轻轻鼓起掌来。
“说得好!”
高畅的声音微微停顿片刻,然后再次响起,于空荡的殿内回荡起来。
“不过,贵使来此,就是遵从汝主公之命,来痛骂本王的吗?难道,贵使的主公就没有交待别的什么吗?”
黄少崇微微色变,还待慷慨陈词,高畅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那些虚的东西,我们就不要说了,大家还是言归正传吧!说吧!你家主子要你来传递什么消息?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达成什么目的?”
黄少崇没有想到高畅会如此直接,在他看来,至少高畅也要命令手下就公理正义什么的和自己辩驳一番,让自己舌战群儒之后才说到正题。
此时,黄少崇的心情就像一个准备了许久,背了无数台词正准备上台表演的戏子,在上台前的那一刻得到通知,他的台词全部被删除了一般。
他干咳了两声,然后说道。
“我家主公希望能知道他的义兄长乐王的真实死因,若夏王殿下不能给我家主公一个好的交待,我家大王不日将挥师十万南下,亲自来乐寿寻求答案!”
“是吗?”
高畅微微笑了笑,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变,这让紧紧盯着他面部变化的黄少崇难免心中茫然。
攻占河间城之后,摆在高畅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南下武阳郡,魏郡,攻占黎阳仓,随而进抵河内,河阳,窥探东都洛阳。
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黎阳仓,高畅和李密一样,同样知道在乱世之中争霸天下粮食的重要性,要是能打下一个大粮仓来,他可以招收更多的精兵。
不过,这样做有一个难题,那就是在北方,依然有隐患,虽然,在郡往南,多是泥沼,水网,可以派一支精兵,抵住北方精骑的侵扰,不过,若是被北方的敌人突破防线,那时就大事不妙了。
除此之外,如果在本方羽翼未丰的这个时候和东都的朝廷精兵,以及气势恢宏的瓦岗军接触,也不是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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