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条件反射,所以,他们才没有慌乱,只是好整以暇地做着自己的动作。
在他们的身后,紧跟着第二线的战斗部队,那是高畅军中的刀盾手,他们和前面长枪队的距离一直没有拉开,当长枪队在第一线做突刺的动作时,他们则从长枪队单人之间留下来的空隙冲了过去。
有的长枪队队员相隔得太近了,没有留下让他们冲过去的空间,不过,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毕竟,他们也训练了那么久了,纵是出现失误,也只是少数人而已。
位于第二线的敌军也多被本方阵亡的士卒挡住了去路,等他们冲杀上来时,正好与高畅军的刀盾手撞在了一起。
高畅军的刀盾手所起的作用主要是阻敌,而不是杀敌,他们利用盾牌和横刀挡住敌军的进攻,然后,等待身后的长枪兵重新投入战斗,在一旁将被自己吸引住的敌人刺死,这套战术手段他们在训练中练了不下上千次,用在实战中,甚至比实战时还要轻松。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证明他们遇见的敌军比想象中的还要弱,很多后续的战斗动作都没有用上,就足以让敌军一败涂地了。
本来,官兵是由下往土坡上攻,地形就对他们不利,当高畅军像下山猛虎一样朝他们扑过来,并且,轻易冲垮他们的第一线时,他们也就变进攻为防守了,虽然还在苦苦支撑,然而,处在战局之外的高畅和王琮都清楚,官兵的败局已定。
高畅之所以弄如此多的花招,甚至拿本方的士卒的牺牲做诱饵,为的就是将王琮部从河间城内调出来,不然的话,以他的兵力,是无法攻下防守严密的河间城的。
王琮部有两万人,用来守城自然绰绰有余,然而,要在野地中和高畅军作战,则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就算是双方堂堂正正地交锋,官兵也不是高畅军的对手,何况,他们还落入了高畅军的圈套之中,胜败之势,自然更是分明。
王琮想利用范愿部去冲击高畅的中军,在某种程度上,他达到了自己的作战目的,然而,他麾下的三千精骑也陷入了敌阵之中,溃散的范愿部像一个泥沼一样,让王琮的前方何亮部无法冲杀起来。
当两侧高地的高畅军向通道冲杀过来时,那些溃散的虎捷营士卒士气大振,他们纷纷调转枪头,恢复了有组织的抵抗。
他们也不得不调转枪头,在通道的另一端,是一道长长的壕沟,在壕沟对面是由拒马,鹿,木棚形成的障碍物,在障碍物的后面,是严阵以待的高畅亲卫队,他们手持强弓硬弩,凡是敢于越过壕沟者,一律射杀。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得不反身作战,当然,若是两侧高地没有高畅的伏兵出现,他们或许还没有拿起武器的勇气,然而,有了本方援兵的出现,又看见最高坡上面那面迎风招展的高字帅旗,他们很自然地恢复了作战能力。
在狭窄的通道上,在到处都是人的情况下,何亮的骑兵根本无法冲起来,面对着虎捷营的反扑,以及从两侧高地冲下来的高畅军,那些骑兵纷纷被拉落马下,斩为肉泥。
何亮在亲卫的簇拥下,奋力冲杀,调转马头,想要杀出一条血路,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也没有向前推进多少,到是身边的亲卫纷纷落马,剩不了多少人。
他彻底绝望了,放弃了杀出重围的打算,只知道机械地挥动横刀,等待死亡的来临。
这时,他突然发现了高地上那面高字帅旗,也看到了站在最高顶迎风而立的高畅,而在他和他之间,除了一个并不怎么陡峭的坡地之外,并没有多少敌人。
他夺过一支长槊,挥动长槊,指着高坡上的高畅,大喝道。
“擒贼先擒王,儿郎们,随我冲!”
挡在他面前的高畅军虽然人不多,却极其悍勇,绕是何亮自以为有万夫不当之勇,却也全身是伤,被敌军几次拉下马来,要不是身边的亲卫舍死相救,性命已然不保,当他冲出敌阵,向高畅所在的那个高地奔去,身边只有一骑跟随。
那是他的贴身亲卫,那名亲卫手持何字大旗,那个亲卫将大旗绑在了自己身上,这面大旗已经换了不少旗手,每当它掉入阵中,又会被何亮的亲卫们拼死抢了过来,重新飘扬起来,这也是陷入重围的何亮部没有投降仍然在奋力拼杀的原因。
河间郡守王琮是一个大隋朝难得的好官,在他的治下,河间的百姓也算安居乐业,因此,他手下的官兵都甘愿为他卖命,他们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他们就算战死在沙场也是死得其所,因为,在他们身后是他们的亲人,要想他们的亲人不被流贼侵害,他们只能拿起武器奋勇战斗。
作为骑兵,何亮部所受的待遇比一般的部队要好,何亮由于武艺高强,在
的威信非比一般,所以,只要大旗不倒,他手下的儿继续战斗,不会选择投降,何况,在乱兵之中,每个人都在机械地战斗,投降也不见得能保住性命。
有一些高畅军在尾随着何亮和他的亲兵朝高坡上追来,只是,那些人都是步兵,同样是从下往上,他们追不上骑着战马的何亮两人。
何亮紧紧地盯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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