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意思就是,要是高畅不趁人之危攻击清河的话,杨善会会因为这份情谊给高畅一点钱粮之类的好处。
高畅冷冷一笑,要是杨善会真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可以打发自己的话,那他就想错了,以杨善会的为人,他不应该有这样幼稚的想法啊!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呢?
高畅沉默着,手指放在太阳穴上轻轻捻动,各种各样的念头在他脑子里飞快地旋转。
昨天传来的情报,上面说什么来着呢?窦建德的大军已经度过了漳水,兵锋直指武邑,一旦攻下武邑,信都的郡城冀县就赤裸裸地摆在了窦建德的面前,这个情报,杨善会应该也知晓了吧?
要想派兵北上增援信都,杨善会必须先击败来犯的临清贼王安,同时,也需要稳住自己,这就是他派出信使来想和自己订下攻守同盟的原因吧?为此,不惜用钱粮来贿赂自己!
如果,自己同意了他的条件,他能相信自己的诚意吗?
应该不会吧?
是想稳住自己,争取时间吧?
不过,这也是自己想要的,自己不会在他去和王安作战的时候从背后出兵,一是不相信王安能抵挡住他多久,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也没有做好准备,整军运动不能半途而废。
不需要他相信自己无心出兵,因为,他肯定不会相信这个,那么,只能让他相信自己无力出兵了!
要想他相信自己无力出兵,就必须制造一定的假象来,这个计划需要从长计议,这个假象需要他这个使者相信,也需要他安排在平原的所有细作相信,这样他自己才能相信。
一旦他相信自己无力进犯清河之后,率领清河兵北上增援信都,自己才把握好时机突袭清河,这个出兵时机一定要把握好,尽量在不需要付出重大代价的情况下攻占清河,如果,打下清河郡兵力损失过大,日后,就没有和窦建德讨价还价的倚仗了。
大方向制定下来了,该怎样实施,必须想出一个详细的方略来,一时之间,高畅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欺瞒清河方面的人,他长吁了一口气,走出屋子。
出外走一下吧,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能会有好点子。
高畅出外从来就不大张旗鼓,常常身着便装,随身只带几个乔装打扮的卫士,这样的做法秋长天曾经变相地劝告过几次。说是这并非上位者该有地做法,极易给那些小人可乘之机,然而,高畅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
如果,身登高位,就不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那为什么要掌握天下大权呢?转生过无数次的高畅自然不会将自己陷入一个无形的囚笼之中,就算那个囚笼金碧辉煌也不行。
同一时间,徐公子一袭白衣骑着一匹青驴悠哉游哉地进了平原城。
阳光照在他的腰间悬挂的绿色的玉佩上反射着碧绿的光芒,阳光很好,很暖和,照在人身上。让人熏熏欲睡。
徐公子手持一幅书卷,微眯着眼睛,骑在青驴上,时不时,拿起书卷瞄上一眼。
徐公子从西门进城的时候,守门地士兵并没有拦住他,也没有询问他,这让他颇为诧异,要知道,他游历天下好几年。在如今这个世道,还很少有进城不收进城税的城池。
也许因为自己这身读书人装扮的原因吧?不过。平原应该是流民军占据的地盘,什么时候流民军对读书人也这样尊重呢?
想不通啊!
进城之后。徐公子下了青驴背,站在城门旁,想看看别人是怎样进城的。
很快,就有一个樵夫担着一大捆木柴进城来,那些士兵同样对樵夫不闻不问,放任他走了进来。
这样看来,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应该不强吧,守城地士兵都是这样玩忽职守。一个个懒洋洋的,任人进出。也不检查。
接下来,几个手持武器的平民装扮的人走了过来,这下,那些士兵应该把这些手拿武器的人拦下吧?看这些人的装扮,不像大户人家的丁壮,如果,任由这些人进入城内,这个平原城的防守只能说是非常稀疏了,只要有数百手持武器的人分批进入,和外面里应外合的话,很容易就能将平原攻下。
那些守城地士兵果然把那些人拦下了,然而,那些人只是拿了一个腰牌给士兵们看,士兵们就将他们放行了,并且,还笑着和那些人勾肩搭背地开着玩笑。
这让徐公子更加迷惑了。
他牵着青驴,跟在那群手持武器的人身后,沿着西城大街向城内走去,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地风景。
据说平原城曾经被高畅放过一次火,烧掉了半个城,这一路走来,他却看不到火烧的痕迹,街地两旁,大多是两层的木制小楼,看样子,是新起的吧?
这条大街也很奇怪,全是由大块的青石板铺成,街的两旁却挖有水沟,徐公子想了想,马上明白这水沟是排水所用,遇见暴雨天,起到泄洪的左右,民居的污水也可以倒进水沟之中。
只是,这个水沟袒露在露天之下,不是要招惹蚊蝇,散发秽气吗?不过,很快徐公子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转过街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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