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渡过河,游遍龙门,兴致才匆匆散去。趁着傍晚未来归去。
回到学校又忙完月考,日子才又缓慢起来。中间我无数次会想起徐雪想看我笑的片段,脑海中的电影片段就那么真实。就像未来提前到来一样。
我现在才真实明白与理解,那些迷信着算命占卜等一切老祖宗留下的奇门之术的人儿,只是妄想单纯得到一些未来的讯息,不至于某件事突然乍到而手足无措。如果在龙门河边的那句“我想看你笑”是徐雪提前透露给我的先机,那接下来应该发生让我手忙脚乱的心上突袭吧。
晚饭过后,照例是晚自习。春天刚来,教室里依然显得不温暖。初春的晚上但见零星几点,月光片柔。我和徐雪胖子他们聚在一起,胡乱翻着书聊着天。
“诶,考试考试。”胖子无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
“喂,胖子。你要是用功读书,说不定很厉害哦。”罗敏在一旁说道。
“他用功读书,也只会说hello啦。”我拿起英文课本,使使眼色。
“干。”胖子腾地抬起头。“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聪明人啊。”胖子抹抹头发,戴君在一旁看得眼睛发花。
“对啊,刘一杰你是聪明的人哦。”戴君一脸花痴。
“那是……”“来来来,玩个游戏。”戴君拿出一个四方纸折成的类似纸镊子的东西。
话刚刚说完,通明的电灯忽然熄灭。
停电了。全校浪起一阵一阵接着的倒彩吼叫。教学楼都在快引起共振颤动。四下一片漆黑,我却感觉得到我们几人动也没动。
“别怕哦,停电是正常的,不久就会来了。”我低声对徐雪说道。
而我们等了许久,电灯始终没亮。刘大头此时拿着一根手电筒,晃到教室里,巨大的影子投在白色墙壁上。
“停电了,估计今晚不会来。但学习依然进行下去。”刘大头肯定很自豪自己多么好学,“同学们就去小卖部买点蜡烛,委屈一个晚上。”
“哦……”我的周遭传来一声嘘声,大家都以为会停电而直接不上晚自习。不过还是纷纷起身去买蜡烛,凳子拉动的声音刺耳。
“喂胖子,去买蜡烛啦。”罗敏有些命令说道。
“遵命,老臣这就前去,各位稍等,我去去就来。”胖子起身,竟文绉绉说道。
“退下吧。”我大手一挥,故作潇洒。
“我跟你一起去。”戴君的身影站起来。
“哟……”我们几个人同时发出戏叹声。
夜色袭人,窗外只剩下拿着蜡烛一根一根穿着点着的微弱光亮,在黑夜里显得好看,烛光也恰够温暖。我有种就想如此此生的错觉。黑暗里看不到任何的脸,就只剩心跳扑哧扑哧,和鼻息一点点。
胖子戴君拿着蜡烛到身边,一股焚烧灯芯的气味传来。
“感觉比爱迪生用蜡烛点亮做手术还刻苦。”胖子把一支蜡烛立在桌子的边缘角落说道。
“哈哈,那人家是为了救人,你为了什么啊?”徐雪看到烛光,闪烁在眼里。
“为了社会主义有一个优秀的接班人啊,我点亮蜡烛只为了刻苦的学习。”胖子摸着胸膛,感慨说道。
“滚啦,你政治都不及格就不要谈接班人了。”我嘲讽道。
“哎,就算我不是为了我,也是为了给你们光亮啊,你们成绩那么好,我这是在摆渡,接送社会主义的优秀接班人。”胖子挖着鼻孔。
众人无语。戴君这时候才坐下,拿出那个四格游戏纸。
“数一下你们的名字笔画数,然后算出你想知道和对方关系的笔画数之差。”戴君神秘地笑笑,烛光里侧脸熠熠闪过一丝光。
我在心里迅速默默算出自己的笔画数,又算出我和胖子徐雪的笔画数之差。
“看一下我的和森林的,差六画。”胖子把鼻屎粘在桌子底下。
“欢喜冤家。哈哈哈……”戴君差点把蜡烛给碰倒在桌下。
“……”
“靠,这个就不准好不好。”胖子用手蹭蹭鼻子。“那我跟你的嘞。”戴君的脸掠过一下惊喜,旋即恢复。
“永恒恋人。”戴君欢喜道。
“哈哈哈……”我们几人笑得深沉。
对,你和戴君,真的是永恒恋人,触摸不到却又真实存在的恋人。
“那我和林森的呢?”徐雪先开口。
“终身伴侣。嘿嘿。”戴君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
我瞬间怔住了,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是人们对于奉承和假话往往没有抵抗力。
“哇哦……”胖子几人又起着哄。烛光微微摇曳,我却不说一句话。
怕心里想得到的答案失真,怕微风烛光不定,我也怕就次错过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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