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到了中午,天空阴暗起来,刮起了更大的风。白树成听见高台上的云岳弟子们一阵喧闹,他忙抬起头,正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走上台阶。来的这个人正是柳清辰,她身上随风飘动的锦衣白裙不像她以往穿得那般整洁,她此时面容像是被折磨过一样,很是憔悴,略显得疯乱的长发在风中飞拂,倒有了几分惨意。
柳清辰没有带剑匣,她只拿了一把剑,便是那紫黑色剑刃的渡月。就在云岳弟子们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中,她慢慢走向高台,走向祭祀香炉。白树成呆呆地看着柳清辰,她离自己越来越近,却始终都低着头,从始至终也没看自己一眼。白树成没想到柳清辰真的会来,他一时犯晕,不知道该去想什么,脑袋里只嗡嗡作响。
两脉弟子皆很是警觉,有的弟子已经拔出了仙剑。茶席旁的飞琴绕雨站了起来,他对柳清辰道:“站在原地别动!”
柳清辰真的停下了脚步,她站在那里,虚弱的模样略有些摇晃,场面很是寂静。
飞琴绕雨又对柳清辰道:“把渡月剑扔过来!”
柳清辰就像是一个听话的羔羊,她将手中的渡月剑扔了出去,仿佛对一切都不在乎了。
一个云岳弟子上前捡起渡月剑递给飞琴绕雨,白树成此时还不相信柳清辰会来救自己,他忍不住对柳清辰大声喊道:“你不是说再也不会管我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救我?”柳清辰仿佛听不到他说的话一样,她始终低着头,根本不想去看白树成。白树成第一次被柳清辰无视,被她当作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愣住了,猛然间意识到柳清辰还没有原谅自己。
可柳清辰为什么还要拿命来换自己?自己可是一直都在伤害她,她本该恨自己才对。白树成清楚地看见柳清辰此时的样子那般落魄、憔悴,他感觉得到柳清辰被痛苦折磨了好久,连神色都有些疲倦。
飞琴绕雨指了指白树成,他得意地对柳清辰道:“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就放了他。”
灵风长老也站了起来,他对柳清辰道:“柳清辰,本首座做主,你大可放心!”说罢,他摆了摆手,他身边的两个西山弟子拔出仙剑,小心翼翼地接近柳清辰。
柳清辰闭上了双眼,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但这两个西山弟子还不敢接近她,直到另一侧的文月长老开口道:“你们放心吧,柳清辰向来说一不二,她不会从中耍诈的。”
飞琴绕雨也自信地道:“没错,有我在,你们不用怕。”
这两个西山弟子这才放下心来,他们一接近柳清辰,便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狠力地将她按住。四周弟子见状纷纷站了起来,皆向柳清辰围了上来,一时间嘈杂了起来。
白树成还在呆呆地看着,飞琴绕雨挥袖一弹,顷刻斩断了捆在白树成身上的绳索,一经松绑,白树成就不由自主地瘫倒在了地上,飞琴绕雨淡淡地对他道:“杂碎,你可以滚了。”
白树成回过神来,忙问道:“水莹呢?水莹她在哪?”
飞琴绕雨冷哼了一声,也不理白树成。白树成正疑惑着,突然看见灵风长老向自己走来,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正是水莹。
水莹一接近白树成,便离开了灵风长老,她焦急地跑到白树成身边,蹲下来扶着白树成,白树成见到水莹安然无恙更是放下了心。灵风长老将身后的西山弟子遣退,他走上前对白树成和水莹道:“你们快点下山吧,这里不是你们该留的地方。”水莹微微点头,道:“多谢首座。”水莹也是神色恍惚,想来心里也和白树成一样担惊受怕了很久。
至于灵风长老对水莹这般客气是有原因的,早在十年前,白树成到云岳西山求仙学道时,水莹曾和楚灵凡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清风长老称水莹为师侄,以客相待,当上灵风长老的楚灵凡自然记得过去这些事情,这段日子也是因为他,云岳弟子们才没有为难水莹。
白树成还在呆呆地看着被众弟子送上石台的柳清辰,水莹见状忙小声对白树成道:“公子,别看啦,我们快走吧。”显然,水莹现在很害怕,她身子发凉,时时还在颤抖着。其实这座云岳西山,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把水莹吓怕了,她害怕白树成会再一次遇险。
灵风长老听见水莹这句话,便又对白树成道:“柳清辰是我们云岳剑派苍云山一脉的弟子,她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她不仅害死了养育她十多年的师父,也害了我的恩师,还害死同门弟子多人,给西境周边百姓带来了不小的灾祸,这样的妖女,我们云岳就该清理门户,还天下一个公道!柳清辰罪恶滔天,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她罪有应得,她死有余辜!”灵风长老说到最后,竟气得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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