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芷素心下也是悲痛万分,泫然欲泣,尽管之前有了心里准备,但真的听那道长说出萧澜有性命危险,却是另一番感受了,登时眼泪水扑簌簌的落下。那道长看到这番场景,如同自己做了伤天害命之事一般,心里极不好受,随即笑着打圆场道:“其实小哥你也不一定便会丧命,毕竟人与人不一样,小哥你能修炼成功亦说不准!”萧澜知他是安慰自己,可瞥见身旁钟芷素连眼睛都哭肿了,暗想:“若我不振作,芷素岂不要哭成个泪人,不成不成,我须得让她安心。”心念一转后,萧澜忽然抬头,展颜笑道:“伯伯说的是啊,我定能成功的。”话毕便去哄钟芷素,“芷素别哭了,我不一定会送命的……你看你的眼睛,再哭就哭瞎了,瞎子很可怜的……你莫哭了嘛,我一会儿背你还不成么……”
见萧澜这么快反应过来,去好言安慰泪流满脸的钟芷素,那道长心里不由对他有些佩服。好在钟芷素也懂事,很快收止了泪水。萧澜这才注意到边上有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指着那尸身问道:“那人又是谁,怎地躺那儿不动?”钟芷素揉揉眼睛,声音柔弱的道:“澜哥你忘了吗,那人要抓我走,结果被你打死了。”萧澜惊道:“什么!我打死了他?”他听得自己杀了人,嘴不觉张的老大,当下走去察看那泼皮的尸体,见其确实死了,萧澜回想那时自己不过踢了他一脚,岂会伤及性命,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才踢一脚,怎会就如此死了,不可能……”
那道长说道:“你修炼冰火阴阳,要伤一个不懂武功之人的性命却不稀奇。他即欺侮你们,想必是天要亡他,你无需自责!”萧澜仍感不可思议,呆了许久后,说道:“伯伯,这布上的神功是怎地来的,竟如此厉害,你老若是晓得,不妨给讲讲!”那道长闻言点了点头,但见天色已暗,阵阵寒风呼啸而过,此处又离村镇颇远,他怕萧钟二人待久了冷病,便先带二人寻了个避风处,拾些干薪,燃起一堆篝火,供二人取暖。那道长去别处埋了泼皮的尸体后,才回到萧钟二人这里。
夜幕降临,万物隐入幽暗之中,火光照亮周围一丈方圆,枯枝干柴烧的“噼啪”作响。萧钟二人坐在火堆旁,吃着携带的干粮,静听那道长讲这《冰火阴阳》的来历:“大约一百多年前,那时候大宋开国不久,天下有两大高手,一人道号南华,常年在祁连山修炼,算起来,与道士我师门祖上也颇有渊源;另一人姓仇,名孤雁,号‘炎阳至尊’是中原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传闻他只需吹一口气,便可使一株参天大树自行焚化。
“此二人虽武功高强,性格怪癖,不受礼法门户约束,倒是未听得过他们有过甚恶绩。那南华真人哪怕已然入道,却未收习武者好胜之性,他偶入中原之际听闻仇孤雁武功高绝,便起了比试之心,寻机前去挑战。那南华真人所修习的内功阴寒非常,正好与仇孤雁的炎阳真气抗衡,两人一时战了个平手。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两人战成平手后,却谁也不服谁,于是乎两人相约七年后的七夕之夜,在泰山之巅比武,赢者即是天下第一。
“不想七年之后,南华真人与仇孤雁两人又是战成平手,两人又约七年后再比。谁曾想第二、第三、第四个七年之约后,两人仍旧未能分出胜负,到第五次七年之约,两人比斗之时,仇孤雁不愿再次战平,便使出险招,不料正好为南华真人所乘,将他打伤。
“想那南华真人也是知晓他二人均已是迟暮之年,仇孤雁恐毕生都无机会分出胜负,才出的险招,便不忍捡这个便宜,反而不提输赢之事,替仇孤雁疗伤。他二人彼此俱都尊敬对方,仇孤雁明白南华真人之意,自己亦就不再比斗输赢。
“疗伤时,南华真人的阴寒真气不知怎地竟使受伤的仇孤雁飞快好转,那仇孤雁于是提议,他两人趁尚未作古前,收养一名弟子,授予他阴寒、炎阳两种内功心法,使其融和阴阳寒热,成为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南华真人被这提议打动,他两人是那时世上武功最高的两大高手,但都不是天下第一,所以便携手培养了一个女徒弟,这个女徒弟即是创此《冰火阴阳》的明教教主白如镜之女,‘神女’白天生!
“传言这白天生是在母亲死后,自行出腹的,故而得名‘天生’。她年幼之时,南华真人与仇孤雁寻访到了明教总坛光明阁,明教诸人均非他二人敌手,那时的明教虽十分强盛,却也拿他两人毫无办法,只得眼瞧着他们将白天生掳走,大概过了近二十年,白天生才艺成归来。
“那个时候,明教实力虽强,却为江湖中白道所鄙夷,称之为‘魔教’,原因则多是因为明教教众行事有违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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