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西沉,余晖照在河水之上,波光粼粼,灿烂夺目,犹似点点金沙散在河面,熠熠生辉。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蹲坐在河边,静静的看着这美妙的景色。良久,女子迷蒙的双眼中突然落下泪来,她的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朵紫色的鲜艳花朵。
“石郎,为何你去了……为何你去了……”女子声音幽怨,宛如杜鹃啼血。“莫非你不懂我的意思吗!卧榻最近之处便是我终年放毒之处,商鞅最后亦死无全尸,石郎你岂会不知!”她将手中紫色花朵的花瓣扯下一瓣,丢入身前的河水中,花瓣融化,紫色的妖冶瞬间消失在潺潺水中。
“还是她在你心中真的如此重要,你宁愿死也要知道她的事吗?”
“哈哈哈哈……你知道了,是我杀了她!你恨我吧,恨我吧,你到死也忘不了我……哈哈哈哈……”女子神态一变,状若癫狂。
一朵朵花瓣被扯下,飘入流淌不息的河水,鲜丽的紫色在夕阳照耀下愈发显得妖艳。
“你欲与她在阴世相会对吗,呵呵!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还要到阴世去,到阴世去杀她,要她魂飞魄散,要你永永远远都不能如愿!哈哈哈哈……”凄厉绝伦的笑声一顿,女子将最后一片紫色花瓣吞入口内,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的复杂情绪,“孩儿,别怪娘,比起你来,娘并不幸福……”
※※※
平安庄有五十多户人家,民风较为淳朴。萧澜钟芷素在此住了一个多月,凭萧陆二人留下的遗产,他俩日子过得倒是不错,钟芷素的脚亦已复原,能够自如行走。萧澜很是谨慎小心,平日若要用大钱,必跑到别的村镇上买东西,买回的物什用布包严实着,不敢教旁人瞧见,犹似做贼。这期间萧澜去了一趟萧万里、陆醉的坟前,给其安上墓碑,并胡乱拜了拜,暗暗求他们能在地府保佑自己。
秘籍上的所述不算难懂,偶有几个字钟芷素不识得,萧澜便抄下来去问村中的学究。他无师傅指点,倒也勉强可以理解练习。一个月来萧澜与钟芷素二人生活之事虽顺,但不久他练功却是练出了岔子。萧澜根据秘籍所述,同时修习一寒一热两种内力,致使阴阳排斥,浑身上下诸多不适。他白天本要同村中汉子一道劳作,赚些工钱口粮,省得别人生疑,可近几日身体愈发痛苦,萧澜觉得经受不住,只好回家休养。
萧澜、钟芷素此时也已注意到了秘籍上所说的“周身多有不适”、“忍寒灼之苦”的等等,萧澜心道不吃苦不能成大器,于是这几日咬牙继续坚持修炼。钟芷素见萧澜脸色日渐苍白难看,心下担忧,劝萧澜放弃修炼,他亦不听,教钟芷素暗暗忧虑之极。其实若萧澜现下专修阴阳其中之一,任一功增长,压过另一功,倒是无甚大碍。然而他心贪神功威力,又不晓放弃修炼的方法,遭劫在所难免。
夜里,待钟芷素睡下后,萧澜将略有小成,已可控制自如的阴阳二流按照秘籍所述,缓缓汇聚至丹田“檀中”穴。阴阳二流汇聚之后,萧澜未觉有太大的不适,只是真气运行十分缓慢。他也不敢妄行,惟有缓缓疏通任脉。当他将真气提至头顶“百汇”穴时,突感脑中一痛,好似精血被抽空一般。接着头颈一时冰寒,一时又忽觉燥热。萧澜眉头不禁紧皱,强忍痛楚,将输至“百汇”穴的阴阳真气散至全身经络。随后他只觉浑身上下忽冷忽热,一会儿胸冷而腹热,一会儿又肢热而体寒,极是难受。他牙关打颤,嘴角渗出鲜血,人旋即晕倒。
但寒热之痛让萧澜很快转醒,他睁开眼,却见天色将明,晨曦的微光经窗户透入屋内。他吃力的坐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后,萧澜默运起体内已经分散至全身的阴阳真气,欲将其收拢至“檀中”,可行功一个多时辰,除开始聚拢了极少一部分,之后再无寸功。他身体的寒热之苦已消去大半,一身衣物为汗水湿透,口里也觉甚是干渴,当下萧澜便停了行功,起身弄了碗水喝。
此后萧澜每日行功,将散至全身的阴阳真气汇入“檀中”。不幸的是基本每天萧澜身上下均会有寒热不适,他咬牙苦忍,并用热巾敷寒处,冷水浇灼处,以减轻痛苦。修成神功第一阶段,萧澜身体稍稍好转了些,这时天将入冬,天气渐渐变得寒冷,萧澜懒得再出去给人干活,索性日日待在屋中练功。钟芷素见他气色好了不少,虽常有不适,但萧澜屡屡劝她莫要担心,说这是练功的必经之难,钟芷素尽管心中忧虑,却不好再说。道之无用,徒然败兴。
两人朝夕相对,生活倒是和谐,互相陪伴亦不寂寞,又有萧陆留下的钱财,也不愁吃穿。可谁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萧澜强忍苦楚,整日修炼神功之际,此地忽有疫病兴起,凶猛异常,周边村镇人畜死亡极多,平安庄两天中便死了十余人,且疫病仍在扩散。好在这些天萧澜勤奋练功;钟芷素一个女儿家。二人每日几乎足不出户,幸免于难。
萧澜得知情况后十分惊骇,耳闻屋外的哭嚎声,心下恐惧,和钟芷素商量道:“这里怕是不太安全,要不,我们走吧!”钟芷素亦很是害怕,她在这里安定生活了两个月,想走却又舍不得这里,踌躇道:“那这里……我们还回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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