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附近投来目光渐多,萧澜用手轻拍了石楚楚一下,低声道:“咱们先离开吧,不少人瞧着呢!”石楚楚嘤咛了一声,缓缓从萧澜身上起来,两人执手并肩,在这熙攘的街市上前行。走出数十丈,至一处阴凉之地后,两人相携坐下,石楚楚依偎着萧澜,说道:“老天爷待我最好的事,便是遇见了你!”萧澜摇头苦笑道:“真不知我有哪里好,值你这般垂青!”石楚楚闻言,坐直了说道:“你哪里不好啦,人正直,本领又高,更没有一些年轻人的心高气傲、目高于顶,便是只有似你这般的男子才值得托付终身!”
萧澜未再接此话,而是道:“楚楚,你说我该投哪一军,投金军如何?”石楚楚点头道:“你若不恨他们亡了你的国,当然成呀!”她话音一顿,又道:“不过若细算起来,大辽将亡那会儿,宋国作为邻邦却来趁火打劫,你若恨,两个都不投,便只能去投夏国,或是远走西方的一些大辽贵胄了!”萧澜摇头,语气深沉的道:“朝代更替,天命有数,我不恨金国,只是不愿投宋……”他想到去年在开封,宋兵侵犯钟芷素,自己被人骂作蛮狗,踢瞎左目,以及被不少宋人鄙夷,心内便对宋怀有怨恨,不愿去投。
石楚楚“哦”了一声,说道:“金国的一个元帅就在大同,你若去投,倒也方便!”萧澜动容道:“那我即去投他,看他收不收我。他所住何处?”石楚楚道:“他便在离此不远的府里,只是他身旁必定人手众多,平民见他不易,你径直见他需想个法子才是!”萧澜点了点头,内心开始盘算着该怎样前去投靠。少顷,石楚楚抬头见天将正午,即唤萧澜去找间馆子用饭,萧澜却道:“我欲先去投他,你住在何地,我事毕后再去寻你。”石楚楚瞧他这就要与自己分别,心里稍有不舍,但还是说了自己的所住之处,并叫萧澜最迟明天午后得在此处同自己相见,以免自己寻他不着。二人约定好后,萧澜根据石楚楚所指,向两条街外的元帅府行去。
烈日高照,灼烫如火。街上露天贩卖之物无不被烤得炙热,摊贩们却仍旧呐喊叫卖,望能多做数笔生意。萧澜刚拐入这条街,便见一大队的金兵四下驱逐行人开道,供十数名身穿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人通过。这些马上之人俱都身材雄壮魁梧,面相刚毅,威猛凛凛,一瞧可知非属等闲。萧澜试着问旁边一位卖瓷器的贩子道:“烦问小哥,那伙人是谁,怎如此大的阵势?”那摊贩瞪了萧澜一眼,说道:“你定是外地来的,连金人的大官儿都不认得,告诉你,那队骑马武士所护卫的,乃是金人在此最大的官儿!”
萧澜点头称谢,心道:“原来这便是,正好叫我遇上!”他心中登时出来一个想法,虽是大胆了些,却是可以展现出自己的本领。他随即远远跟着那群金兵,直至元帅府邸前。见那一众精悍之士下马准备入府,萧澜身影一闪,向那群人疾奔而去。一名腰挎两柄金鞘剑,束金带,身披兽纹镶金铠甲,体形魁伟,紫脸膛,耳垂金环,虬髯绕颊的中年人被一众护卫簇拥在当中。此人正是早先随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起兵灭辽,后攻破宋之东京,现今掌管整个北方枢密院,控制长城以南所有军政大权的金朝熊虎之将,移赉勃极烈,完颜黏没喝,汉名完颜宗翰。
他们一众方下马要入府,忽闻附近有异变发生。完颜宗翰与众亲卫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健硕,光着上身的年轻人赤手空拳,三两下放翻了在外围护卫的十数名金兵,快步向这边逼近,瞧那架势,似乃是专奔完颜宗翰而来的。完颜宗翰的众亲卫见此情形,均以为是有刺客袭击,除数人于原地护卫完颜宗翰外,其余的纷纷拔刃向来人迎上。
萧澜已离完颜宗翰不足三丈,他目下前有拦截,后有追兵,一个不好便可能身死在此。但为了心中立功名,取石楚楚为妻的志愿,他也顾不得害怕。萧澜知这些人并非等闲之辈,亦知自己不能用重手伤了或杀了他们,故他施展出《龟守七式》中的推卸挡架之精华,将一个个迎面来的护卫放倒,并在他们体内注入一道内力,或热或寒,不会伤他们性命,却能使他们暂感到极冷极热,暂失出手之力。此乃是萧澜数月来钻研出的打斗、制敌法子。
这些亲卫功夫俱是不弱,萧澜每每需得用两三招才能制服一个。前方一众尚未摆平,后面又有一众金兵扑上。饶是萧澜内功绝顶,也颇费了一番气力,身上亦难免负些皮肉之伤。完颜宗翰在四名亲卫的前后护持下,手按佩剑,并不躲避,沉着的站在府门口观望。待看到萧澜矫若游龙,独自一人将围攻他的数十名金兵及自己的十名亲卫全部放翻于地,完颜宗翰才觉察到危险。欲退往府内,可萧澜已然箭步而至。剩余的四名亲卫见状,纷纷举刃大喝,拼命扑向萧澜,完颜宗翰则转身退入府内。
萧澜瞧那腰束金带,鹤立鸡群之人应是金人高官,自是不容他溜走,不然非但前功尽弃,自己更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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