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船停靠,岸边已站了不少人。
展昭一行自船上下来,岸上打头的人立马迎上来,他先向庞吉、包拯和公孙见了个礼,随即拉着展昭乐不拢嘴。
“老五总算把你给接回来了,我们可都恭候多时了。”
他身后一个人立马接道:“可不!已经等了好几个月了!”
展昭揉揉鼻子,轻声唤道:“卢庄主,徐三哥。”
卢方身旁的一名女子立马笑道:“你们呀,当心把人给吓跑咯。”她上前几步,行至展昭跟前,对他道:“别理他们,都是粗野之人。展兄弟千万莫要见怪。”
展昭也笑了笑,“大嫂言重了,哥哥们如此热情,小弟开心还来不及。”
卢方忽的笑起来,道:“别在这站着吹冷风,我们进去说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往卢家庄,场面实在有些壮观。
路上,白玉堂的几个哥哥围在他周围向他盘问路途中发生的种种经过,白玉堂均耐心的一一作答,展昭偷眼瞄着被围住的白玉堂,发现他脸上始终带着笑,这是种发自内心的笑,是面对亲人的笑。
闵秀秀在一旁,顺着展昭的视线看过去,突然对他笑道:“他们兄弟之间情谊一直很深。”
展昭回过神来,微笑,“玉堂对大嫂也十分敬重。”
闵秀秀却露出一丝坏笑,道:“他是不是敬重我,我不知道,不过他对你倒没少花心思。”
展昭忽然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大嫂……”
闵秀秀掩掩嘴,道:“这次回来,可要多待些时日,顺便把亲成了,岛上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
展昭揉揉鼻子,红着脸不说话。
闵秀秀又道:“喜服是我亲手为你们做的,这下子总能见到玉堂穿红衣的样子了。你不知道,我盼这一日已盼了许久,每次让他换个颜色他都不肯,这回他若不肯穿,我便让他娶不到你,即便娶到也洞不了房。”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分明闪过一抹精光。
展昭无辜的眨眨眼,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冒凉气。
或许闵秀秀自己也觉得这个话题在展昭面前说出来实在有点不妥,她忽然拉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慈爱的拍拍,她好像已把他也当做了玉堂那样的亲弟弟,“住在岛上的这段时间你便睡在玉堂那吧,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同他说,不用不好意思,早前听说你要来,我已准备了许多海产,可供你吃个痛快。”
展昭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有劳大嫂了。”
说话间,他们已走进卢家庄。房间早已在他们未到之时便已然安排好,卢方得知他们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今日又早早渡船赶来,贴心的让大家先去休息,用饭时再派人去叫众人。
一行人纷纷被带下去,却独独留下了白玉堂。
待人都离去,卢方这才敛起笑,换上一副担忧的面容,问他:“五弟,你昨夜传信来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又仔细同他说了一遍,而后道:“成亲恐怕要往后拖拖,我们要先探出那个菥蓂的底,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阴谋。”
卢方突然托着下巴沉住声,过了许久才道:“说到异族,我倒突然想起件事来。”
白玉堂道:“哦?”
四鼠蒋平忽然道:“大哥所言,可是青蚨门的那件事?”
白玉堂的眼睛闪了闪,“青蚨门?”
卢方点点头,“那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事了,当时松江府上突然聚集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
白玉堂忍不住问:“有多怪?”
卢方道:“他们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中原人,而且虽然会说中原话,可是他们私底下却用一种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作交流。”
白玉堂静静地听着。
卢方接着道:“本来我们以为那些人不过是偶然路经此地,也没太在意,可是某一天,他们突然在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白玉堂蹙眉,“消失了?岂非是已离开了?”
卢方道:“我当时也这么想,可是几天后,却有人从水里捞出了一具尸体,那尸体分明就是当时的异族人。”
白玉堂问:“尸体是从何处飘来的?”
卢方叹口气,“就是不知从何处飘来,才觉得奇怪!前天晚上,江上分明起了雾,很大的雾,接着又下了大雨,水面长高许多,结果第二天便发现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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