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彻底的激动了,说着说着双手扶了上来,因为颤抖而开始摇晃。而我刚好扯着一挂纱幔,因为重心不稳就不由得把力借了上去。没想到皇帝的寝宫里东西的质量也不过关,于是很华丽的,扑倒,被扑倒。
这苏清昼的确太瘦了,肩胛骨硌着地板,即使有地毯也好疼。深呼口气,然后身上的人回应似的也深呼了口气,用手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我睁着眼睛去看他。
淡黄色的纱幔被扯了下来,罩在皇帝的身上,被他撑出一个小小的只有我们两个的朦胧世界。他的眼神渐渐的迷离,我已经能看到他不断闪烁的欲火,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比战鼓更催人心惊。
但我意外的冷静,并不逃避他的注视,而是直盯着他,轻声地温柔地告诉他:“不,我知道你爱我,我还知道你为什么会爱。因为不同,因为没有见过,因为我不是苏清昼,因为我是乐悦。我是第一个没有把你当皇帝,第一个使唤你,第一个敢和你顶嘴讽刺你,第一个知道你皇帝苦衷的人。
你想要留住我的心情,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你可知道,若是真的留在了这里,真的成了苏清昼,那么乐悦便会消失了。当了你的女人,我可能就会像你所鄙弃的那些女人一样,为你争风吃醋争来斗去,可能真的会不择手段甚至除掉你的孩子。然后我没有退路,生活在你的统治之下,只能把你当皇帝,不敢违逆你不敢冲撞你不敢使唤你更敢和你斗嘴。
慢慢的我就会变得和这宫里任何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你也会因为失去‘乐悦’而厌倦苏清昼。那个时候,你、我都会失去我们所珍贵的东西,不如现在,趁早放手,我要我的自由,而你保存了一个完整的‘乐悦’在宫外,至少这个世界上你还有一个朋友存在。我答应你,会想办法回宫来看你,这样不好吗?”
皇帝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是在冷静地思考了,一点一点从他x下挪出来,终于能够站了起来,揉揉发酸的肩膀。
趁着他还在发楞的档,我先迅速撤离到安全地带,握住门栏之后,才再次回头对着皇帝说:“还有,唐盈那里的确不是我动的手脚。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只求一份施予的宠爱和天赐的孩子。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会比男人更狠。”
皇帝紧闭着嘴不肯说话,我盈盈一拜,道声告退,便走出了乾清宫。隐约间,风吹过的地方似乎带着他的低语:“对不起……”
其实,谁对不起谁,谁又对得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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