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一开口,声音婉转如琴声般悦耳:“既然我已离开伍家,如今又是戴罪之身,大人便唤我柳如烟吧!”
“好,柳如烟你便与本官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高天幸摆了个洗耳恭听的姿势。
柳如烟抬起头,一双美目勇敢的对上高天幸道:“如烟无话可说,无论大人做何判决,如烟都甘心接受!”
“你……好!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那就本官来说。”高天幸被柳如烟的一番话噎得不轻。气愤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至堂下站在三个犯人的面前,开始推理。
柳如烟与罗鸥,你们二人从小便相识。柳如烟的爹爹是村长,在村子里算是有些地位。而罗鸥的母亲,因为丈夫去世的早,便一个人带着儿子,来到村长家打零工糊口。
两个孩子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认识的,从小时候的玩伴慢慢变成了互有好感的朋友。可是就在罗鸥打算考个功名之后,便回来向柳家提亲,每日挑灯苦读的时候。
村长因为好赌输了村民们的田契,为了保住村民的一百亩田地,竟然答应了伍老爷,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做姨娘。出嫁之前,柳如烟曾经自杀过、逃跑过,最后都失败了。
后来,她给罗鸥写信相约私奔。不过,信并未送到他手上。而是被罗母从中截了下来,罗母虽然不识字。但作为母亲她隐约猜到了信里的内容。
她知道如果这封信被自己儿子看到,一定会做出不可挽回的错误。所以,她偷偷的把藏了起来。直到柳如烟出嫁之日,罗鸥才知道这件事情,看到儿子伤心难过,罗母才把这封信拿出来,罗鸥看完信后,气愤的与母亲大吵一架。
罗母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自己孝顺的儿子,怎么突然会对自己发如此大的脾气,但作为母亲她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不开心。
于是想办法找了个给柳府送菜的差事,顺利的联系上了柳如烟。在与儿子商量之后决定在事发当晚,由罗鸥去把事先早已搞好关系的门房赵三灌醉。
然后,柳如烟便带着丫鬟小思趁夜逃了出来,你们三人汇合后,逃到河边那里有早已安排好的船。
不过,你们觉得第二天一早,伍府的人就会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找你们的,于是便骗小思穿上了柳如烟的衣服,把她推下了河。
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小思其实会水。好不容易游到了岸边。却被当时在岸边目送你们远去的罗母见到,为了你们能顺利逃走。
她便下手拿石头打死了小思,虽然如此,她觉得伍府的人就算见到了尸体,也会很快发现这个人是小思,必定还会继续寻找如烟的下落。到时候,你们两人不论逃到哪里也过不了安生日子。
于是,她便狠心做下了残忍的事情,把小思的头砍了下来,丢到了江里。此时正巧听到有人经过,于是她带着尸体躲进了旁边的树后面。
当时车马行的人停车方便,罗母便把尸体放进了车内。后来,匆匆忙忙的往家跑。回家的路上正好遇见躺在街口睡觉的赖老五,你便想如果人们发现自己的儿子与柳如烟同一天不见了,一定会起疑心的。
于是,你便趁着赖老五睡着的机会,把他杀了。因为怕人发现,把他的尸体偷偷背回了家。由于你从小便干农活,所以背着身材瘦小的赖老五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到家后你把自己儿子的衣服给他换了上去。然后依照对待小思的方法,把他的头也砍了下来。趁着夜黑,把他的身体埋在了地头,当时你应该想把他的头也丢进河里。
但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使得他的头掉进了地另一头的树林里。因为天黑,树林里杂草又多,所以你没有找到。天又快亮了。只好先回家了。
“本官的猜测可对啊?罗氏!”说完之后高天幸双眼犀利的看向罗母。
罗母跪在地上早已经老泪纵横:“一切都是民妇一时糊涂犯下的错!”
不对!这样一来,赖老五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子时之后,就与仵作的验尸结果不符了。
苏婧不动声色的站到高天幸身后,悄悄用手指在他的背上写道:“无头男尸戌时”然后,又悄悄退到了一边。
高天幸看向罗鸥:“事到如今,你可有话要说?”
罗鸥冲着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娘,孩儿谢谢您的养育之恩。只不过,恶有恶报,犯下的错还是要由我来承担。儿子不孝!若有来生,儿子还愿做您的儿子。”
整理了一下情绪后,罗鸥缓缓道出了当晚的真相。
他当晚依照商量好的,拿着买好的酒菜前往伍府而去。半路上遇到了街边的赖老五,闻到酒香和菜香后,犯了抢人东西的毛病。
家中本来就没有什么钱,娘又把大部分都给他做了盘缠。这酒和菜一定不能落入赖老五的手中,于是罗鸥便拼了命的抢回来。
谁知在争抢的时候不小心,一下把赖老五推倒在地,头部正好撞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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