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就很有体会。”
李夫人道:“说来听听。”
云游道:“一个人出生的时候,他哭着,周围的人笑着;他逝去的时候,他笑着,而周围的人在哭。这不就是一切都是轮回,我们都在轮回中。”
李夫人道:“小伙子精辟。”
唐梦瑶道:“他就一屁精。”
李夫人道:“梦瑶,不可无礼。”她转向云游笑了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话语却很老到。”
云游道:“人生要追求的并非老到,而相反是简单。”
李夫人道:“愿闻其详。”
云游道:“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归根结底终是个‘心’字。”
李夫人道:“呵呵,说得不错,今天我算是开眼界了。”
云游道:“不敢,献丑而已。”
唐梦瑶连忙点头,低声道:“的确是献丑。”
李夫人道:“对了,小兄弟还不曾请教如何称呼?”
云游道:“其实我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的,人送外号——九天十地,菩萨摇头怕怕,劈雳金光雷电……”
唐梦瑶立即打断,道:“别整这些没用的。”转向李夫人,接着道:“姑姑,已经不早了,我和素儿先回房了。”
……
唐梦瑶拉着素儿回到房内,一脸坏笑,道:“素儿,你不太正常哦。”
素儿道:“什么?”
唐梦瑶道:“别以为我没看到,刚刚你时不时的就偷看那个慕容白。”
素儿脸一红,道:“表姐,你说什么呢。”
唐梦瑶道:“我看你是——一个女人想要一个家,就想着嫁。”
素儿虽娇弱,但也很聪明,立刻转移话题,道:“那表姐你呢?”
唐梦瑶一脸茫然,道:“我怎么了?”
素儿道:“通常愿意留下来跟你争吵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爱你的人。”
唐梦瑶立即跳了起来,道:“你说那个流氓无赖啊,算了吧,除非我头被门夹了。”
(云游走在回廊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唐梦瑶忽然一脸忧虑,继续道:“不过,你可要想清楚,那个慕容白始终板着个脸,一副生人勿扰,熟人勿找的模样,不是很容易相处的人。”
素儿低头不语。
唐梦瑶捧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吐了吐舌头,道:“千万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至少要在附近几棵树上多试几次。”
唐梦瑶出了素儿房间,正走在回廊上,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唐梦瑶,你别跑,站住。”她立马寻声张望,只见回廊转角处走出一人,正是云游。云游直冲她跑来,嘴中又喊了一句:“唐梦瑶,别跑。”
唐梦瑶摸不着头脑,眼见云游即将冲到跟前,随即摆出迎战架势。突然,云游身形一矮,弯腰蹲下,伸手捏起一只毛毛虫,有意在唐梦瑶眼前晃了晃,道:“小样,叫你别跑还敢跑,不听话捏死你。”
唐梦瑶白了他一眼,道:“无聊,懒得和你吵。”说完正准备走,心里寻思: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岂不是很吃亏。立即喊住云游道:“喂,臭小子,你究竟叫什么?”
云游神秘的一笑,道:“我叫锄禾,幸好你不是当午。”说完,丢下一脸莫名的唐梦瑶,吹着口哨跑开了。
黄昏,夕阳照大地,别具一番FengQing。
素儿推开木窗,本欲呼吸清新空气,无意中低头,一个白袍男子映入眼中。一瞬间,她呼吸急促,脸颊发烫,这是她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遇见他之前,素儿似乎能看透自己的命运:她会和那些儿时的玩伴一样,在一道高墙下生活18年,然后又被无情地送入另一道高墙内,直至生命终结。现在,他的出现,使素儿平静的内心绽出涟漪。
素儿拾起一片窗棱上的枫叶,不知是在对自己,还是对叶片轻声述说:“都说女子痴情,可是‘痴’并不可笑,因为惟有至情的人,才能真正懂得何为‘痴’”。她轻吹一口气,叶片立即旋飞飘落。
慕容白走到枫树下,正巧微风拂过,一片枫叶飘落。慕容白伸手接住,看着平淡无奇的枫叶,陷入沉思: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悲、欢,离、合只在一念间?
再者,若不是自己恰巧经过,若不是微风恰巧拂过,若不是这片枫叶恰巧飘落,自己根本不会接住它,可是偏偏一切都已发生,已经是恰巧而不是如果。正如自己会遇到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天注定、缘分……
慕容白将手中‘长风’举起,细细端详自己的老朋友,与它相依为命、浪迹天涯,已有五年光景。五年前,当时只有十六岁的他,意气奋发,独闯‘神兵山庄’,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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