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卿本佳人
山外青山楼外楼，茶点吃尽不愿走。
‘楼外楼’，位于城南的一家茶楼。
秀儿点了几份甜点，一壶茶，而云游独叫了一壶好酒。
江湖上，酒量与地位向来是能画上等号的。一个人武功再强，未必一定能出头；但若是酒量好，那就不同了。因为你能喝，你就有机会和很多有地位的人举杯，和一群有地位的人在一起久了，你又岂会没地位？
云游武功不弱，酒量也不差，接连几杯入肚，非但没显醉态，反倒眼睛更空明，耳朵更敏锐了。
前桌正有几个书生模样的公子哥，酒多起哄，开始玩起行酒令；而后桌正坐着两个游侠模样的大汉，半坛烈酒下肚，长声阔谈起江湖事。
两桌人举止言行，云游皆看得明白，听得清楚。
从猴子变成人需要成千上万年，从人变回猴子只用一坛酒。
前桌，那群书生醉态尽显，个个手舞足蹈。
书生甲道：“光喝无趣，我们来对对子。”
书生乙道：“甚好，你出题。”
书生甲道：“你听好，上联——国兴旺，家兴旺，国家兴旺。”
书生乙道：“这个简单，你听着，下联——天宽广，地宽广，天地宽广。”
云游，眼望那群书生，突然笑出。
秀儿，不解，问道：“怎么了？”
云游道：“他们的对联你听到了吗？”
秀儿道：“听到，没什么不妥啊。”
云游道：“我也对出来了，你想不想听。”
秀儿道：“想，说来听听。”
云游，清了清喉咙，形如文人骚客模样，道：“下联——你妈的，他妈的，你他妈的。”
秀儿道：“……”
书生丙道：“这个没意思，我们玩其他的。”
书生甲道：“请讲。”
书生丙道：“猜谜。”
书生乙道：“好。谁来出题。”
书生丙道：“我来。你们听好了。布和纸怕什么？”
书生甲道：“布怕一万，纸怕万一。”
书生丙道：“很好。再听下题。从一到十哪个文字最勤劳，哪个文字最懒惰？”
书生乙道：“这个我猜到了。一懒惰；二勤劳。”
书生甲道：“为何？”
书生乙道：“因为一不做，二不休。”
书生丙道：“下面是个字谜，你们听仔细了。‘存心不善，有口难言。’打一字。”
……
后桌，一个黄衣虬髯汉子，满脸通红，右脚踩到长凳上，道：“长空大哥可有听说，最近京城出了件大事情。”
对面，灰衣大汉凑上前去，道：“贤弟指的莫非是这两天发生在天香楼的事。”
黄衣汉一拍桌子，道：“可不是吗，大哥你知不知道赵三爷和韩斌都在楼内神秘遇害了。”
灰衣汉压低声音，道：“他们两人在江湖上什么身份、地位谁人不知，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黄衣汉见对方声音压低，也收敛些，道：“现在江湖上众说纷纭，不过很多人都议论说…”他话说一半，突然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声音更低，道：“都议论说是无尘公子杀的。”
灰衣汉脸色有些不自然，拿起大碗将酒猛灌一通，道：“这种没依据的话我们还是少议论为好。”
黄衣汉叹了口气，道：“的确，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极低。”
灰衣汉又起了兴趣，道：“贤弟此话何意。”
黄衣汉道：“这事不能说太细。”
灰衣汉道：“那说粗点。”
黄衣汉见对方很在意，也是将酒一饮而尽，道：“大哥你想啊，当年武林群豪联起手来才免强把无尘重伤，若是单打独斗又有谁能敌过他；后来无尘伤愈，若想报仇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为什么没呢？”
灰衣汉小心地问道：“为什么？”
黄衣汉再次环顾，低声道：“传闻当年无尘公子虽然伤势全愈，但却武功尽失，若非如此他又岂会善罢甘休。”
……
云游突然一惊起身，像似听到什么极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可把身旁正在用食的秀儿吓得不轻。
秀儿放下手中的甜点，眼露忧色：“少侠你怎么了，可吓坏秀儿了。”
云游并未答复，机械般走向楼外，秀儿脸色变换数次，随即追上前。
……
夕阳满天，艳丽如虹。城郊小湖边。
云游将手中最后一块碎石片投射出去，湖面又是一串水花扬起。晚风徐徐，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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