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言语,绾衣静静跟在杭梢的后面,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虽然实在很疑惑,但还是没有胆子开口询问,毕竟上司的事情又岂是她们这些小人物能随便出口干涉的。
正当绾衣抱怨路怎么这么远的时候,前面的杭梢终于在一个宫殿前面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去,宫殿上面有一块额匾,镶嵌着洗骨阁几个精光闪闪的大字。
杭梢转过身,看着绾衣对她说道:
“我只能把你送到这儿了,剩下的还是要靠你自己的造化,祝你好运。”
绾衣轻轻点头算是回应,然后推开乌黑的大门朝阁内走去,刚踏至门槛,又听杭梢说道:
“差点忘了,司主吩咐我让你把这颗丹药拿着,洗骨的时候把它吞下可以减少些许痛楚。”
绾衣依言接过丹药,在手中观摩了一会儿,问道:
“每个将要洗骨的族人都会吞下吗?”
“呵呵,也许是吧。”,杭梢给了她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
绾衣也没有多问,谢过之后便走进了阁内。杭梢复杂地看着她的背景怔怔出神,叹了口气,似是惋惜,随后迈着步伐离开了。
“丹药给她了吗?”,散漫委婉的女声。
“回司主,已把丹药给她。”,正是杭梢的声音,“只是司主,刚才您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她?她。。。还是回来了?”
杭梢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激动,虽然被刻意压制过了,但还是可以听出。
千年前,他还是一株毫不起眼的小幽兰,一心只盼着能早日去到族中顺利洗骨,然后做尽一切自己想做的事,哪知那时正值神魔两界大战之期,还波及至冥界,由于这场战争,彼岸族和幽冥族两族的人员都损伤过半,他也是奄奄一息,在这生死关头,她突然出现,救了他,一个清新秀丽的女子。拂素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认为呢?”
“呵呵,我知道了。”杭梢苦笑两声,又说道:“但她不是应该早已灰飞烟灭了吗,又怎么还会在这儿?”
“呵呵,这个中原由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罢。”拂素似嘲笑的看着他。
杭梢又苦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走进阁内,与外面的光亮截然不同,绾衣半眯着眸子,显然还不太适应光线的急剧变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一片漆黑,好在两旁的墙壁上嵌着几颗夜明珠,不至于摸索前进。这时一个婢女上前来,说道:“请随我来。”
然后往内层走去,绾衣跟上她的步伐。过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一个圆台,有一束光直接照在上面,婢女转身对绾衣说道:
“就是这里了,你只要站上那圆台即可。”说罢退了下去。
绾衣目送她离开,然后走上圆台,马上,感觉一股电流袭击她全身,痛得她无法动弹,才开始就这么难熬,接下来怎么办?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杭梢刚刚给她的丹药,好像找到了救星,使尽全身力气把手抬起,将丹药塞入口中,入口即化,奇怪的是,痛楚竟不减反增,像是全身骨骼直接被人硬生生地扯下,奇痛无比,意识慢慢涣散,最终承受不住,晕了,在晕过去的前一刻还不忘憎恨一下杭梢。
洗骨仍在继续,只是她不知道,这才是那枚丹药的用处,让她在神识游.走中接受洗骨,不仅可以助她顺利完成,且减少的不是些许痛楚,而是根本没有痛楚,这可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福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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