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夜过去了,朝阳缓缓升起,杜伏威虽然攻城心切,但他统率大军征战经年,自然明白在黑夜之中,对攻城一方更加不利的道理,特别是在已方士气低落,对方有所准备,无法偷袭的情况下。进攻的一方的士兵,会因为看不清周围环境产生恐惧心理,点火把照明的军士更是城上守军弓箭手的绝好鞯子。相反是守军只要不慌乱,找准进攻方向,将乱石,火油,金汁抛到城下,就可打的攻城一方伤亡惨重。所以杜伏威仅仅是派人填平了一小段护城河,再用了少量军队作出大举进攻的姿势,试探了一下竟陵城内守军的虚实,就停下了埋锅造饭,静等黎明的到来。
晨曦的曙光照耀在竟陵城头时,战鼓敲响,经过一夜休息的江淮军依旧军容鼎盛,旌旗似海,三万多人的大军组成庞大兵阵,缓缓向竟陵城压了上来,气势迫人,仿佛昨日的战败对这纵横江淮的精兵毫无影响。
早在江淮军战鼓敲响之前,赵子成就在方泽滔和及竟陵众将陪同下登上城楼,见江淮军士兵攻城受挫外表看来依旧不堕士气,心下赞叹江淮军不愧为百战精兵,他沿城墙四周走动,与昨日一样,鼓舞竟陵守军军士气,见大多数竟陵战士虽然脸上神情虽然不时还闪过一丝恐惧但比起昨日来却明显多了一些能够守城的自信和豪情,心下多了几分把握。这些竟陵城军士皆为精壮,只要再经过几场血战,活下来的便会成长为合格的士兵。
江淮军战鼓敲了一阵之后变得更为激昂,只是江淮军列好军阵后,行至离与竟陵城墙几百米处,便奇怪的止步不前。正当赵子成与竟陵众将大惑不解之时,江淮军军容不段起伏,主帅中军大营向左右排开,大营最正中几名江淮军将领拥着一人纵马狂奔而出,现身山丘之上,冷喝道:“本人杜伏威,赵子成你倚仗自身武功,以巨石砸我江淮军普通军士,实在是有辱武林高手的身份。有种的话是否敢与我杜伏威单打独斗一场?”
下层兵卒最敬强者勇士,冲突对错不论,江淮军军士见自己的主帅豪勇不可一世,与千万人之前公然向自己心中的魔王赵子成提出单挑,无不轰然以喏,齐为主帅的豪言壮语喝釆,声音响彻天地,一些江淮军中的好战份子更是体内热血沸腾。
杜伏威语毕,竟陵城上军士均向赵子成望去。杜伏威身为纵横天下的黑道霸主,几十年来建立的声威深入人心,又岂是在竟陵城内一次小小的挫折所能磨去的。要是赵子成避而不战自承不如杜伏威的话,等下江淮军攻城之时,将无人能阻挡杜伏威出手。
赵子成的精神力量经过一日一夜工夫,早就回复到平时顶峰状态。赵子成修为已达“夺天地之精华为已为”之境,体内的真气更是在战后一个时辰之内便已全部回复。此时赵子成已远非昨日那面色苍白的模样,杜伏威的挑战正中他下怀。
仰天发出一阵长笑,赵子成的声音震动四野,神情说不尽的豪情壮气,道:“久闻江淮霸主杜伏威奇功袖里乾坤大名,想不到杜伏威你对垒沙场失败之后,竟玩起武将单挑这一招。若杜伏威能保证你比武输后,江淮军归服于我,那本人便下城与你玩玩又何妨。”
杜伏威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赵子成笑声中挟带的雄浑内力首次让他感到自己对赵子成先前估计过低,不过他自信自己凭借多过赵子成三十年的修为,取胜仍不成问题,当下冷笑道:“要是你败于杜某之手,那又如何?”
赵子成断喝一声,大笑道:“若是赵某败于你之手,便将这竟陵城连同天下会双手奉上,如何?”
杜伏威显然没有想到赵子成居然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在与身边的谋士眼神交流意见后,声音传来道:“井底之蛙,也敢大言欺世。方泽滔你是否哑了!”
方泽滔在赵子成的示意之外,不理竟陵众将已变得阵白阵红的脸色,亦提气喝道:“赵会首之言,即是方某之言。方某有九成把握赌杜伏威你在这次决斗中输。”
赵子成见竟陵城上除天下会众外其它人面上均有不安之色,再次豪声大笑,道:“赵某能在千军万马军中将任少名从容刺死,现在你杜伏威也不例外,老杜你要是玩不起,或者认为自己赢的层面太低,现在还可以反悔放弃,免的战败后不认账,丢了一世的英名。”
心下却微微冷笑,杜伏威此时已弄巧成拙,被他和方泽滔联手逼上虎背,在此两军对垒如此重要的场合,出尔反尔,放弃挑战的话,只怕威望在江淮军中会一落千丈,更重要的要是杜伏威此时避而不战,等同自认为武功修为不如赵子成,上乘武学最重心法,一旦埋下这种心理阴影,杜伏威此后在武道上休想有寸进的可能。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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