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地之间渐渐恢复了清明,宇文山躺在草丛中,望着东边的太阳,叼着根草,笑着嘀咕道:“累了一天,当小兵的感觉的确不爽啊。怪不得那么人都YY自己是万军之中来去自如的飞将了,他们都以为带兵是儿戏,哪能明白小兵的喜怒哀乐。”看了看周围那些和自己穿着一样的士兵,宇文山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士兵们连忙围上来,全都恭敬无比。
宇文山郁闷的说道:“行了行了,不是跟你们说了把我当个普通士兵吗?如果呆会交战,你们这副样子,不是让敌人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同吗?”
士兵们都十分崇拜这个少年成名、名义上世家子弟实际上却和大多数人一样出身市井草莽的会主,听到吩咐后,便四散开来,不再表现出对宇文山的“格外关心”了。李靖在练兵方面还是很有一手的,这些大多数原本是流民、水贼或盐贩子的年轻汉子经过大半年的训练已经很有些令行禁止的强军风范了。在这只骑兵队里有两千名李靖训练出来的,其他人都是肖鼎从禁军里带出来的,基本上都是些无牵无挂的人,他们的战斗意义很简单:会主对我们弟兄不薄,又待百姓不错,我们为会主打仗,天经地义。
宇文山紧了紧腰间的“昆玄刀”,再查看了一旁自己坐骑上携带的弓箭,抓起一根长枪,继续和大队一起等候敌人的出现。
他们目前在离九江城五十里的一处平原边的林子里,等待林士宏和朱粲的联军前来。前方的水路已经在昨天晚上被赶到的三龙会水军安了不少横江铁索,虽然清除起来也费不了太多时间,但是急于援救九江的林朱联军不愿意耽搁,便就地下船,不想,却正中了宇文山的圈套。
这里是一处良好的伏击地点,而前面还有一处山谷……肖鼎的副手刘伦,一个二十六岁的青年将领带一千人于此地伏击,而沈落雁和肖鼎则带着剩下的四千人在那处山谷里等候。宇文山化妆成小兵,是为了暗中指挥好这次至关重要的伏击,并且找机会狙杀林朱联军里的高手。
“这些人急于赶路,连斥候都没有派,直接用骑兵来开道,这也好,虽然我这边人不多,却都是以逸待劳,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眺望到远处的骑兵,听着轰隆的马蹄声,扮成刘伦亲兵的宇文山说道。身边的刘伦眼中露出崇拜的光芒,挥手让人传下全军准备出击的命令。
首先赶到的是联军的骑兵先锋队,约莫六百多人,队列并不严整,而且颇有点人困马乏的样子。伏击讲究的要决就是以专制乱、以整胜散、以快打慢,刘伦扫了那只骑兵队一眼,轻蔑一笑道:“军容不整,疲惫之师,必败之!”他很有些德国职业军人的风范,十分看不起那些流寇一般的农民军。
宇文山微笑着凑到他身边,提醒道:“将军,秦之军力盖世无双,却亡于手拿木棍的流民,可见斗志有时候可以超越很多东西。不可轻敌啊,我们要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但要在战略上重视敌人。别忘了,我们是来打击溃战和吸引战的。”
刘伦听到会主亲自提点自己,忙肃容说道:“刘伦谨受教!”
宇文山凝起目力,发现对方中军的步兵方阵倒也齐整,显然是更懂军略的林士宏军队,而再往后就是一群比较散乱的步兵护送着粮车,最后才是一大队骑兵在整只军队尾巴处。
“的确是乌合之众,只不过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还是很厉害的,我们一定要杀他个措手不及,但是我们要在他们开始反抗时抽身而退,把他们引到前面的山谷里去!”刘伦听到宇文山的吩咐后,抓起大刀,眼睛射出凌厉的杀机。
当联军骑兵队从平原进入比较狭窄的林道,并且离埋伏的一千骑兵越来越近时,刘伦发出一声大吼:“弟兄们,跟我冲啊!砍死这些混蛋!”
他一马当先,挥舞着丈二大刀,仿佛凶神凌世。刘伦天生神力,武功走刚猛一流,一身横练功夫在三龙会内的高手点拨下已经由外及内,达到了内外兼修的新境界,八十多斤的大刀在他手上就和柴火棍般轻松无比的被舞动。
其他人紧随其后,一千骑兵从林道两旁茂密的树林中奔出,看似混乱实则逐渐形成一个扇形阵,朝敌人的骑兵队冲锋而去。
杀声震天,林朱联军的先锋骑兵队猝不及防,顿时乱做一团。有些反应比较快的正要取弓射箭,刘伦的骑兵们已经抢先出手,数以百计的劲箭雨点般射向他们,顿时把他们射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溃乱之势迅速从先锋队伍蔓延到中军乃至后军,联军所犯最大的错误就是让这些出身迦楼罗军,素来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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