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菜,关键就在于水必须保持在滚烫的状态,所以才要烧这种名贵的香炭。另外,羊肉最好是现杀现涮,从割下来到上桌入滚水,间隔最好不超过一个时辰。这些用来蘸羊肉的调料是重中之重,花椒必不可少,否则那种让人不断流汗的快感将不可能出现。”
“还有这道,铁板的热度和翻面的时间一定要掌握好,不能快也不能慢,当驴肉有八成熟了就行了,那些调料要均匀的撒在上面,否则味道会不合适。”
“这道蟹粉狮子头,蟹粉和藕粒的搭配至关重要,不能弄成一团结实的肉块,那样铁定倒人胃口。还有,那道熏肉的调料要好好配制,千万不能过咸了......”
自从“戴三表”显露了自己那无与伦比的厨艺后,飞马牧场的那些厨子都恨不得跪下来拜他为师,把他那一身本事学到手。宇文山也并没有太过藏私,除了一些“满汉全席”和“烧尾宴”上的超级名菜被他留着压箱底外,着实教了那群厨子一些新颖的菜色。
这二十来天,四人和牧场上上下下,除了那个兰姑和陶叔盛外,都打得火热。侯希白和寇仲、徐子陵这些天来要么就是陪商秀旬去鉴马或打猎,要么就是指点一下牧场年轻人们的武功,而宇文山除了教授厨艺外,时不时逗弄下可爱的小娟,捉弄下已经安稳下来不再喊打喊杀的花翎子,日子过得相当的惬意。
到了晚上,四人齐聚安乐窝,为鲁妙子疗伤。随着鲁妙子伤势逐渐好转,宇文山三人所耗费的功力相对于他们本身每天都有不少增长的内力而言比例在慢慢缩小,尤其是十来天后三人每次运功后都不再累得跟死狗一样倒头就睡,还有余力边调息边和鲁妙子聊天。鲁妙子倒也慷慨,把十本关于他平生所学的书都拿出来让他们四人观看,侯希白独衷艺术学,寇仲喜欢的是机关学、兵法和铸造术,徐子陵则对园林建筑、历史地理更感兴趣,至于宇文山,只挑了一本《权谋术》来读,而且对其中观点大加批判,表示鲁妙子并没有亲身当过上位者的经历,对于政治权谋之术的理解很是偏颇,鲁妙子很不服气的与他辩论,结果被一肚子阴谋阳谋的宇文山给驳得体无完肤,最后只得抛下一句“希望你不是纸上谈兵”。
这一日却是众人来牧场的第二十七日了,后天李秀宁一行就要到来,山城里格外的忙碌,毕竟和李阀做的是大买卖。鲁妙子的伤也基本全好了,脸色的皱纹消失了许多,精神也是格外的振奋,而宇文山四个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运功完毕,鲁妙子内视后笑道:“再有个两三日老夫的伤就全好了,你们快去看书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老夫。”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也逐渐把四人当“徒弟”来看了。虽然明面上还没有答应宇文山请他出山的要求,可是口风已经是大为松动。
这时外面传来了商秀旬那愤怒的声音:“老头,你不守诺言,私见外人!快给我出来解释清楚!”
宇文山愕然歪着脑袋问道:“鲁师,你女儿就这样对你?”
鲁妙子眼里闪过沉痛之色:“青雅为了替我治伤,穷尽心思于医道一途,结果操劳过度突发急病过世了,从此秀旬一直不肯原谅我。我这个父亲,和她形同陌路。”
“父女天性又怎么会就此失去呢?场主只是接受不了母亲去世的事实,鲁师你又一直和场主甚少深谈,彼此都没有沟通,所以才会这样。只要双方肯用心交流,袒露心迹,重归于好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宇文山的话后鲁妙子神色缓和了些,说道:“也许如你所说吧!我们先上次吧。”
四人戴上面具,随鲁妙子出了地下室,来到一楼,只见商秀旬神色不悦的站在安乐窝门口,见到鲁妙子身后的四人,才勉强笑了一下道:“见过四位大侠。”
“场主请进来安坐,我等是前些时日游玩,无意中到了此处,见到鲁大师后相交甚欢,却没有告诉场主,还请场主海涵。”侯希白先上前说道。
商秀旬神情复杂的盯着鲁妙子,说道:“这倒无妨,只是,你早和我有约定,一生都不见外人,如若违诺,就立刻离开牧场。如今你已经违背诺言,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吧。”
宇文山忽然装模作样的叹息道:“我等既是外人,那么商场主言下之意就是您和鲁大师是‘内人’咯?商场主又何必对自己的父亲这般无情呢,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本来惊怒于鲁妙子居然把自己和他的关系告诉他人,可是听到最后一句时,商秀旬秀美绝伦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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