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人手提大弓劲箭,簇头都包扎了油布,随时可探进布在四方的火炉中,燃点后即成火箭。
商秀珣离寇仲最近,道:“你真有把握吗?”
寇仲正瞧着敌船上因他们突然来临而慌忙应变和移动的敌人,闻言回头露出一个充满强大信心的笑容,拍拍背上的井中月道:“别忘了这是通灵地神刀,这一着包保没人想到,就算亲眼目睹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顿了顿又哈哈笑道:“你看他们现在连风帆都未及升起,我们眼下便冲破封锁,直抵竟陵,让他们连尾巴都摸不着,那才有趣。 ”
梁治担心地道:“若你斩不断铁索又如何呢?”
寇仲摇头道:“不会的!我定可斩断铁索。 ”
这时离拦江铁索只有七丈许,是眨眼即至的距离,二十多丈外两艘敌船上的情况已清晰可见。 两舰上的江淮军全进入战斗的位置,劲箭石机,全部蓄势待发。
看着那条粗若儿臂的铁索,除沈醉和徐子陵外,众人都是头皮发麻,想象着寇仲失手后,船儿撞上铁索地可怕后果。
只有寇仲冷静如常,似乎一点都想不到会有失手的可能性。
四丈、三丈……
寇仲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一股无形的涡漩气劲,绕着他翻腾滚动。 敌舰开始升帆。
寇仲狂喝一声。 冲天而起,朝铁索扑去。 这出人意表地一着,连敌人都被震慑,人人瞪目静观,忘了发石投箭。
商秀珣猛咬银牙,娇叱道:“点火!”
寇仲横过虚空,背上井中月离鞘而出。 化作厉芒,往下方铁索狂劈而下。 在这一刻。 寇仲像完全变了与平时不同的两个人。
“当!”
在敌我双方引颈以望下,井中月化成的黄芒像一道闪电般打在铁索上。 粗如儿臂地铁索似乎全不受刀劈影响的当儿,倏地中分断开,堕入江水去。
商秀珣喝道:“放箭!”
火箭冲天而起,照亮了河道,分往两艘敌舰洒去。 飞马牧场人人士气大振,充满信心斗志。 船儿疾若奔马的冲过刚才铁索拦江处。 往下游冲去。 到火箭临身,敌人才如梦初醒,吶喊还击。
寇仲在空中一个翻腾,稳如泰山的落回刚才所立船头地原位处,一副睥睨天下的气概。 刀回鞘内。
恰好此时两块巨石横空投来。
沈醉瞧了寇仲一眼,微微一笑,丢下手中长弓轻身跃起,在那两块巨石上各看似轻飘飘地推了一掌。 那两块巨石怎么飞来地。 便又怎么飞了回去。 不但将发射的两架投石机砸碎,更伤了敌方不少人。
众人见之无不动容,都暗暗吃惊这得用多大力,而且空中又是无处借力。 却不知他所用的“斗转星移”,乃是借力打力的无上绝学,可全不用自己一分力。
又一块巨石投来。 沈醉早已瞥见,在刚才推最后一块大石时已借力在空中转折而至,又一掌推出,那巨石便一样地照原路飞了回去。
轻身落回船上时,徐子陵大喝道:“诸位兄弟,我们过关了!”
众人齐声欢呼。 回头瞧去,只见两艘敌舰起了数处火头,不要说追来,连自己都顾不了。
蹄声在右岸骤然响起,七、八名江淮军地骑兵沿岸追来。 对他们戟指喝骂。 使本已绷紧的气氛更见紧张。 货船转了一个急弯后,敌骑被一座密林挡住去路。 拋在后方。
待再驶进笔直地河道时,竟陵城已赫然出现前方。
只见城外江上的上游处,泊了三十多艘比他们所乘货船大上一半的战船,船上旗帜飘扬,戈矛耀目,气势迫人。 而岸上则营寨处处,把竟陵东南面一带围个水泄不通,阵容鼎盛,令人望之生畏。
商秀珣娇呼道:“还不泊岸!”
徐子陵摇头道:“若在这里泊岸,只会陷入苦战和被歼之局,眼前之计,只有冒险穿过敌方船阵,直抵城外码头,才有一线生机。 ”
寇仲扫视敌舰上的情况,点头道:“这叫出其不意,看似凶险,其实却是最可行的方法。 ”刚好一阵狂风刮来,货船快似奔马,滑过水面,往敌方船阵冲去。
商秀珣娇喝道:“准备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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