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沉抑地静寂,范增一扬眉道:“公子,乌家反象不显,但已确,迟发不如早发,该下决断了。”
杨枫微带忧郁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道:“李齐,郑国、卫宁他们受乌家私馈,是为乌......咳,乌家拉拢过去呢,还是只因了乌家和我地关系?”
“据刑侦司密查,乌应元行事颇稳,时下反迹未露,时机尚未成熟,而卫宁、李宇等又是锋镝骑老人,追随公子出生入死有年,乌应元当不会轻露口风,许授好处应是为日后行事便利计。刑侦司隶下亦和李宇接触过,其人行事合度,表现坦荡,未见其私。”
杨枫的食指和中指轮番轻叩着案几,心里略略一松,事情还远没有到不可解的境地。乌家地自谋独立,是李齐通过点点滴滴的蛛丝马迹,抽丝剥茧理顺出来的,或者也可以说,乌家自辟门户仍只停留在以乌应元为首的几个人的暗中操作上,然而事情的发展方向完全是可想而知的。忽然,一阵深深的怅惘涌了上来,他的眼前又现出了当年郭家的那一幕——家族利益,还是家族利益!最早他以乌家、郭家立足河套的宏图构画,终于在严酷的现实前碰得粉碎了。郭家留居,倒向了韩晶;乌家正在生变,能否挽回,亦不可知!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几年,乌家的发展还不够吗?家族利益就那么重,重于天下?”怀着忧愤,杨枫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案上立着的蜡烛,已经泪涟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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