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他们在窃窃私语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杨慎的声音大声说道:“段大人,民心所向,你都看到了吗?你还在犹豫什么!”
段飞看看缩在衙门背后的乌有策等苏州府官员,暗暗冷笑一声,转身喝道:“石斌,你们去把状纸收了,华明,给我打开条通路,告诉百姓们,本钦差要进衙门去升堂审案,交了状纸的人才能进衙门,无关的人都给我赶开!”
段飞回到轿子里,很快轿子又重新被抬起,在喊冤声中进入了衙门里。
府衙后堂,石斌将厚厚一叠状纸呈上,说道:“大人,这是我在衙门口收到的,还有人不断将状纸交上来,所以郭威和蒋骏还留在外面收呢。”
段飞随手翻了翻,眼睛抬起向神色有些怔忪的乌有策望去,说道:“乌大人,这些状纸上告的人与事你可知悉?”
乌有策强自镇定,拱手道:“钦差大人,这些刁民无事生非,完全是编造故事、一派胡言,大人切勿轻信他们的谎言,下官一向廉洁奉公,绝无贪赃枉法之事!”
杨慎冷笑道:“乌大人,你都还没看状纸呢,怎么知道状纸上说的是什么?”
乌有策已完全寄希望于段飞,闻言毫不客气地说道:“杨大人,下官做没做过什么自己清楚,杨大人捕风捉影、听信谣言怀疑我等,实在令下官寒心,难道在大人眼里我们堂堂朝廷命官还没有那些刁民可信吗?段大人,你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乌有策扑倒在地,向段飞连连叩首,在场的苏州府同知、通判也随同拜倒,不停喊冤,与外面的百姓一般无二。
段飞微笑道:“大人们请起,段某办案无不讲究真凭实据,这些状纸虽然言之凿凿,不过在我看来却缺乏凭据,我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杨大人,你觉得呢?”
杨慎哼了一声,说道:“我不信外面那千百名告状者都是无端生事,乌大人有没有做过亏心事自己清楚,段大人,是否该升堂了?本官还等着观摩段大人审案呢!”
段飞霍然站起,说道:“好,来人啊,升堂!”
“威武……”三班衙役依序列队,恭迎两位钦差大人升堂。
乌有策作为被告,段飞让人在公堂一侧给他准备了张椅子,待他坐定之后,段飞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张状纸,看了一眼后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啊,传原告褚晓上堂!”
乌有策愣了愣,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当那人被带上来时他更加疑惑,因为此人他的确从未见过。
那人跪在堂上,段飞喝道:“你就是原告褚晓?你状告何人?所告何事?”
褚晓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闻声答道:“大人,我状告知府乌有策,他目无法纪,冤枉良民,屈打成招,请钦差大人为我做主啊!”
杨慎轻蔑地看了变得有些不安的乌有策一眼,只听段飞继续问道:“褚晓,你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来,倘若属实,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褚晓大喜,说道:“大人,半年前的一天,我清晨从衙门前经过,衙役们突然涌上将我抓入衙门,诬我在衙门前小便,大人,小人要小便只会找那些偏僻的墙角,怎么可能在衙门口尿尿啊,小人为己分辩,乌大人不顾事实,命人打了小人二十板子,小人受刑不过,只好承认招供画押,被罚了三十两银子,戴枷示众三天,大人,小人实在冤枉啊!”
堂下轰然吵闹起来,有人在笑也有人在骂,纷纷扰扰乱作一团,公堂上段飞与乌有策交换了一个眼神,乌有策放下心来,杨慎的脸色却变得不太好看了。
段飞向乌有策问道:“乌大人,可有此事?”
乌有策义愤填膺地急忙答道:“大人,此人一派胡言,污蔑下官,请大人明察!”
段飞嗯了一声,对褚晓道:“褚晓,你可有证人、证据?能证明你没有在衙门口随地大小便么?”
褚晓张口结舌地说道:“大人,这让我去哪里找证据?大人,我真的没有啊……”
段飞一拍惊堂木,喝道:“没有证据你乱告什么?来人啊,将这个诬告者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戴枷示众三天,以效敬尤!”
褚晓被拖了下去,段飞又拿起一张状纸,喝道:“下一个案子,传原告……”
一连几个案子都是那些小偷小摸、随地大小便的案子,因为没有证据,原告都被打了出去,戴枷示众,杨慎的脸色越来越黑,堂下的百姓也鸦雀无声,他们眼神中的希望渐渐淡去,望着堂上两位钦差,他们的心渐渐麻木起来。
当段飞再将一个状告衙役林某公然抢了小孩糖葫芦的原告打出去时,杨慎终于忍不住对段飞道:“段大人,难道收到的状纸全是这种鸡毛蒜皮的案子?段大人不要浪费时间,挑些大案重案来审吧。”
段飞嘴里答应了,不过他翻弄状纸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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