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晨雾还没有散去。
看见周围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几乎一夜没有合眼的元兵慢慢的放下心来,就等着主帅下命令休息一下。千万不要那么着急赶路了。很多小兵都摇晃着身子,慢慢的找了一个较为松软的地方,斜斜的躺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间,就听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几声痛呼,靠近寨墙的几个人倒了下来,身上还插着燃着火的利箭,紧接着一阵风穿过的声音又在身边响起,埋伏在外面的人有开始动手了。
塔出一阵的气苦,打了那么多年仗,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欺负到头上,脑子一热,也没有想到什么,立即命令一直在那里待命的五个千人队立即出击,看看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在大军面前如此放肆。其他人开始准备,稍后尾随这五个千人队杀出去,只留下两千人在后面收拾行装和辎重。等待大军回转后,返回韶关。
安排以后,也不待众将说什么,直接就会大帐收拾行装,准备带领中军准备开拔。
五个千人队由受伤的巴雅尔和五个千夫长为首,率先杀了出去,出了大营,在远处看见人影交错,正在往林中遁去。元军齐声骂了一句。俱都引马往前追去,大喊着发誓也要将这些宋狗杀个干净。
刚冲近林边,在前面的有几十匹马带着措不及防的元兵,哀鸣着倒了下去,原来已经挖了长五尺,阔一尺,深三尺,坑中埋鹿角枪、竹?的陷马坑。不由更加恼怒,却不敢往树林里追去。谁知道布置的有什么别的机关没有,当即绕林朝人影追了过去。
那人影交错中从另外一端出空地上跑将出来。爬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快马,立即往西飞来峡的方向疾驰而去,却早已经被蒙古的斥候盯上,衔尾追着,边给大军指引着方向。
飞来峡又名禺峡、中宿峡、清远峡。位于北江中下游,是北江三峡中最险要的地方。这里峡江迂回曲折,两岸各有36峰,夹江相对,起伏连绵。绝对是一个设伏的好场所。在东岸的数座山峰上,正潜伏着凌震一行。
这里的地形显得十分的微妙,进入山谷后,是一个葫芦状的坡地,另一个出口就是北江江边了,沿江有一条路,贯穿南北,在正北方向大约十五里左右有一座桥,架通北江,过了桥以后又是山谷,穿过山谷再往前二十里就是清远县城了。
数万大军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看着谷口的方向。
几乎是还没有到辰时,就看见一股烟雾奔腾而来,前面的正是去偷袭放火的人。
“回来了!”不知道是谁低呼了一声,大家顿时紧张起来,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特别是一些没有经过战争的新军,脸色瞬间变的雪白起来。
为了不暴露目的,逃回来的人头也不抬,直往谷中驰去,待到蒙古军的斥候小队也到了谷口,只看见一股烟尘已经到达江边,往北而去。斥候小队的队长,急切之间,指派四人
分别向山谷两端探去,不等汇报就向后军发出安全的信号,示意后面快些赶到。以便追击。
五个千人队到了谷口,只是稍微看了一下,边毫不犹豫的向另一端追去,看来对于昨夜骚扰之人恨之入骨了,放过了这五千人马,凌震仍然没有下令攻击。仍是举目向更远的烟尘看去,他知道,塔出一定在后面。
片刻之间,塔出也到了谷口,却犹豫起来。看着郁郁苍苍的山上起伏的林海,不由的狐疑起来,于是又派了两个百人队沿两侧搜索起来。眼看就要搜索到埋伏之地,看来伏击是打不成了,凌震心里暗自可惜,正要发信号开始现身。
突然从江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原来那先进沿江道路上的五千人已经追近桥边,无奈之下,守在桥边的人只好炸桥了。
商议的结果,就是以炸桥为信号,全面开始伏击。但是这个时间,凌震却没有发出进攻的信号,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塔出的反应。两个沿两侧搜索的百人队由于刚才发出的声音,已经回到了塔出的面前。
这时,在大桥附近埋伏的人马开始发起了伏击,首先是一阵的乱石砸了下来,将本来就不宽的江边堵了个水泄不通。五千先头骑兵被迫摆成了一个长长的蛇形阵势,一边是险峻的山峰,一边是奔腾呼啸的江水,元军骑兵的素质纵然再好,也不进慌乱起来。
埋伏在这个地方的是姜明,他并不让手下的士兵冲击,而是不断的用?石和弩箭射杀元兵,试图将元军赶到河床之上,以便使其丧失骑兵的优势。
听到一阵阵的喊杀声,塔出心里的犹豫终于有了决断,留下了三千人守住谷口,自己带领其余的一万骑兵,去驰援先头的大军。
凌震笑眯眯的看着塔出率领的大军消失在沿江谷口,挥了挥手,一阵乱石参杂着圆木从峰顶上滚落下来,瞬间将葫芦口封了一个结结实实。然后命其副手王福和牛远山警戒谷外的三千蒙古骑兵,不可出战,只用守住被封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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