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吃了一惊,对方可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人,连忙走上前去将其扶起,急道:“王大人请起,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转眼看去,张镇孙和凌震等人脸露羞怒之色,显然是王道夫之前曾经给他们提过。
转身问张镇孙:“制置使大人,不知王大人现居何职?”
张镇孙拂袖道:“王大人是广州提点刑狱公事,日前布防时曾经说过,广州不可久守,久守则不坚,不坚则破。破则民不安。曾建议下官放弃广州,化整为零同时藏兵于民。被同僚称为“逃跑提刑官”!”
“其实是一派荒唐,国师不要往心里去。”
其实姜明听见化整为零的时间有些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过,正在想着,也没有把张镇孙的话听到心里去。听见话已经说完,便直接问向王道夫:“听制置使大人这样说,你有何解释?”
听到国师问及,王道夫“呼”的一声又跪了下来,伏地梗咽道“诸位大人可还记得景炎二年,兴化城里大屠城……”。
王道夫的的哀叹,像重锤般地敲击着众人的心。就连姜明前几日也听陆秀夫、郑虎臣曾经叹息过这件事情。
景炎二年,元将索多攻打兴化(今福建莆田县),守将陈瓒以薄弱之兵力在兴化军一地与元军对战。闭城坚守,顽强抵抗,城破后,陈瓒以死盟誓,率领部下坚持巷战,拼杀了一整天,陈瓒不幸负伤被俘。索多将陈瓒五马分尸之后,下令屠城,把个兴化杀得血流成河。惨无人道的元军屠杀兴化城中手无寸铁的居民,历时3个时辰,杀死居民3万多人,“血流有声”,这是兴化历史上一场空前的大劫难。
接着,元军又在已改为兴安州的莆田、仙游、兴化三县,进行疯狂的屠杀。三县人民3千多家被杀绝。
王道夫念叨这件事,无非是在提醒在座各位:一旦城破,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眼前兴化发生的惨案,是该牢牢记取的。
张镇孙从沉思中醒来,正要勃然大怒。姜明抢先一步问道:“你之见,难道我们见敌前来,就要望风而逃吗?”
王道夫侃侃而谈道:“不然,目前朝廷大军处处被牵制,是没有兵增援我们,但是元军有增兵,我们的兵是只会少,不会增。首先我们就处于弱势。死守无非是为了待援,既然没有援兵,我们为什么还要死守。”
“然而,我们只要暂时的放弃广州,劝说百姓暂时离开家园一段时日,留一座孤城给元军,然后尽量的破坏现有防御,以便朝廷大军卷土重来,就可以了。”
张镇孙在一旁听说,不由冷笑道:“王提刑是说我们最近做的守城防御,都是无用之极了,那么敢问王提刑,我们退出广州,该往何处去呢?”
王道夫毫不畏惧的回道:“应迁百姓于白云山内,依仗山高树密之厉以拒元军,而军士亦可化整为零,藏兵分两路,各据东圃和番禺茭塘,互为犄角。牵制敌粮草补给,扰其清梦,如遇敌。小股则歼之,人众而攻之,敌聚我则散之,不宜与其交战,但疲其心神,乱气斗志。把握机会,则可一举歼之。方为上策。”
姜明听到心中暗暗惊叹,连现代社会毛爷爷的游击战的16字方针都出来了。
不由的笑道:“是不是可以总结成“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十六个字呢?”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王道夫喃喃的念叨着这几句话,突然对姜明长长一躬。行礼道:“国师见解果然高人一等,下官确实佩服。这十六个字下官曾经想过其中的几个字,但是绝对没有想的那么深入。看来国师心里早有定计,倒是下官现丑了。”
姜明道:“哪有什么早有定计,只是听王提刑说过,有感而发而已。”
“但是你这弃城的方法有两个方面的弊病。”姜明皱着眉头道。“一是城内居民是不是愿意暂时避开,二是怎么保证避开后不被元军侵犯?”
王道夫还未回答,只听见张镇孙闷哼了一声,两人转过头去,张镇孙抱拳道:“下官还要去巡视防务,就恕不相陪了?”
姜明知道张镇孙此时心里不甚痛快,也不勉强,还礼道:“制置使大人请便,我和王提刑只是随便聊聊,万万不可往心里面去。”
张镇孙也不答话,举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处突然省的父亲的交代,又转身道:“家父邀国师今晚赴家宴一叙,可知国师能赏脸否?”
姜明正愁和张镇孙的关系缓和融洽的问题,立即答应了下来,看见姜明答应的这么爽快,也许是完成了父亲嘱托的事情心里一松,本来紧绷的脸也缓和了下来,双方又寒暄了几个来回,挥手告辞不提。
等张镇孙走后,姜明仔细听了王道夫的讲解。才恍然大悟。
原来广州虽然是当时最大的港口之一,号称“万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