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搞明白这个年轻人的能力之前不可滥用,陆秀夫心里暗暗的作着决定。
苏刘义得到张世杰的眼神,举步上前躬身道:“启禀皇太后,微臣愚见。适才相遇,便委于重任,这样做也会伤了为大宋征战沙场的士气,毕竟未及寸功,皇太后可令其献策,自领一军,待到以后再行封赏不迟,还请皇太后圣裁。”
张世杰向前一步,躬身行礼,微臣附议。
“老狐狸,”陈宜中心里暗道,“本来就是你的主意,你还附议。大贤良师所托之人,竟然要带兵上沙场立功,没有军功就什么也不是了,哪么我这文官是不是也要上沙场杀敌立功呢?”
想到这里,正想上前争辩。
随后杨亮节也站出行礼,“微臣也附议”。
陈宜中脚步一缓,眼光一转,看见陆秀夫正要站出,不由得小声的呼了一句“君实”。陆秀夫冲他手在暗处动了一下。制止了陈宜中的招呼。
出来站定,拱手行礼,道:“太后,微臣亦是附议,但是有一点小小的见解,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尽说无妨”。杨太后对于陆秀夫,还是颇有好感。
“无功不受禄,尽说姜明是大贤上师所托之人,但是只有信物,没有上师口谕,见之即受国师一位,想哪姜明也会推辞,可谕召之为陛下之侍读,朝夕问道,当可了解此人所擅长之事。再行封赏也可达个人之心愿。不知微臣此议是否妥当,万望皇太后恕罪。”
听完陆秀夫直言,杨太后并未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陈宜中知道大势已定,便不再多言。沉闷的收回了自己想说话的念头。看着孤立的自己,暗自叹息。
知道当初自己因为丧母而前去守孝而落下的“逃跑宰相”已经失去了军方的人心,可能也失去了所有的人心,自己现在不过时“行尸走肉”,说好点也就是“人形图章”而已。可是谁又能知道自己的苦衷呢?
陈宜中想到这里不免一时失神,甚至连杨太后随后说的什么也没有听到。
回过神了,杨太后已经说:“大家都散了吧,待到晚膳后可邀姜明来帝舟议事。大伙不妨考校一番。”
众人皆跪下行礼称是,依次退出。回到自己的主船。
陈宜中仍然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之中。跄然立在船头,面对大海眺望不语
远远地望到陈宜中,苏刘义毫不掩饰地加以批评。张世杰虽然没有回应,但是内心却深有同感。这不是陈宜中该沉浸于自己悲哀之中的时候,当初就是为了丧母而忘记了国家,现在又有些政见不合而感到不欢,为个人情绪屡屡做出错误的选择,难道他不知道?他必须做的应该是拿出坚定的信念与想法来指挥和帮助这个朝廷才对。这不但是居高位者之责任所在,同时也是身为官员之应有的觉悟。
日过正午,姜明领着赛虎四处走累了,回到了舱房避阳。为了帝舟的稳定,也为了小皇上不在手颠簸之苦。帝舟的四周用缆绳和跳板组成了一个联合战船,方圆有一个足球场大的地方都相互贯穿,姜明所住的船舱正好睦邻帝舟。
往帝舟看去,却看见陆秀夫脸色阴阴的走过。
透过舱窗看过邻船,正好看见年幼的卫王在船上眺望着海鸟乱舞、一时间手舞足蹈之时。
陆秀夫在他的身旁跪了下来。脸色微笑着说:
“殿下喜欢鸟吗?”
年幼的皇子点了点头。天真的说:“是啊”
于是陆秀夫开始说起了一百五十年前之故事。那是发生在徽宗皇帝身上的一件轶事。皇宫中所饲养的一只鹦鹉,因为怀念故乡而病奄奄的。
徽宗皇帝是个拥有出类拔辈之艺术天分的善良人物。他十分同情这只鹦鹉,于是便对它说道:
“那好吧、那好,就让你回到故乡去吧。但是可别再次被人给抓住了呀!”
并且将其放走。鹦鹉欢喜地消失在天空之中。
十年后,这只一只鹦鹉飞到了开封东京府。原本繁荣空前的京城已在战乱之中荒废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发现到一名正在打扫着荒草凄凄皇宫旧址的人,鹦鹉从空中向其询问着。
“你好,我是从前宋朝皇宫之中所饲养的鹦鹉,请问天子陛下到哪里去了。”
“你问的天子陛下是哪一位啊?”
“当然是道君皇帝(徽宗)陛下呀!”
“唉、原来你不知道啊。道君皇帝很可怜地被金军抓到很远很远的北方荒野去了。那个地方好像是大地的边缘,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处于冰天雪地之中。现在应该已经死亡了吧!”
鹦鹉流着眼泪,唱着悲哀的歌曲,朝北方飞去。这只鹦鹉是否能在北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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