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那天开始动攻击,现在已经七天了,借着玄月,张弘范在西熊洲新设的大帅营帐前看着那一团黑影,心里却是感慨不已。
眺望着宋军水军大寨阵营。这里由于身处热带所以四季如春,但是到了冬季最冷的时候,经常都笼罩在一片白色的海雾之中,不知不觉众人的脸颊就被打湿了。强风吹散雾气之后,就看得到如同漆黑的城墙般耸立在海上的浩大船队。无数的红旗迎风飘扬,其威严之阵容就宛如浮现在水面上的海底龙宫一样。
连绵方圆数里的水上营寨,恐怕最少也要上千艘战船吧,自己刚刚到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本来听斥候回报,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亲眼见到的时候,却为张世杰出阵阵的叹息来。
在正月十四,皇上传来圣旨,先,批准了张弘范让范文虎继任水军主帅的请求,但是对于张弘范的行动迟缓却做出了斥责。
说一句实话,忽必烈对于塞外几个子侄的想法很是了解,海都、昔里吉等人的蠢蠢欲动无一不让他警惕万分,之所以想快些平定崖山宋朝余孽,想法就是利用江南所谓的鱼米之乡的优势,来支撑他对付这几股素来不服他的叛军。
但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不但江南这个鱼米之乡没有恢复生产,反而要靠北方来南运粮食来供养平叛和戍守大军,怎么能不让这个雄才大略的蒙古人恼火呢?
再则,塔出和董文炳地死,让忽必烈觉得是损兵折将,泉州、漳州的丢失,又让他有了白辛苦一场的心情,从开始灭宋到临安陷落这么久的时间,也没有感到如此的让人痛心,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着宋朝的那个小皇帝跑着跑着反而形势会好了一些。
这一会弄的自己倒是手忙脚乱的,不断的从北方又是调兵又是遣将,还要搭配上数量惊人的钱粮。
所以,忽必烈地心情十分不好,当然,在心情不好地情况下,也不会有什么好话了,除了骂了一通,责令其一个月之内战事必须有所分晓之外,对于其上书《拟建立大元火器监》的奏折,置之不理,只是批复了四个大字“多管闲事”。
张弘范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的苦笑不已,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和恨乌及屋的道理吧,以忽必烈地远见,未必看不出来火器展的重要性,但是由于战事地不利而将其束之高阁,就有些意气的成分了。
当下也不敢多说。只是努力筹谋着怎么进攻崖山地细节。在第一天。他就派自己地弟弟张弘正亲自率领着三百余艘战船前去邀战。只是在外围转了一圈。就被弓箭射回。宋军地火器看来没有自己想象中威力那么大。范文虎这个~包看来是夸大了事实。张弘范鄙视地想到。
但是虽然没有范文虎所说地那种厉害火器。但是那宛如浮现在水面上地海底龙宫一样地战船堡垒。也是不容易轻视地。
而且冬末并不是海战地最佳季节。季节交错之时。海面上风向变化也趋于剧烈。舵手很难找准上风口。好不容易摆正位置。但是眼看着一百五十艘军船向前突进。宋军水上营寨却完全没有动静。仿佛是在嘲笑着元军地轻率举动一样。
宋军地置之不理彻底地激怒了一些蒙古将领地怒气。用弯刀强逼着水手往前迫近。但是在大约一百步左右地时候。就遭到张世杰远程火器和弩箭地攻击。好不容易。在折损近二十余艘船地情况下。才临近水寨。但是宛若城墙地宋军堡垒上。有突然伸出了无数根又长又粗地棍棒抵住来船。然后在远处很是悠闲地用弓箭射杀在甲板上地元军。元军只能拿弓箭给予还击。但是大部分人只能拿着武器在那里干吼。也没有办法。
待到刚要退地时候。宋军却是突然闪出一道道缝隙。然后几百艘小船鱼贯而出。在那里游弋着射箭追击。待到元军想回头。但是瞬间又钻进了营寨中。不见影踪。
周而复始。连续几次。第一次地攻击在无奈中狼狈逃了回来。张弘正地肩膀还被射了一箭。幸亏只是擦破了一层油皮。并不碍事。
第二天,张弘范就改变了做法,命令范文虎将战舰绕行至另一面的出海口,摆成燕尾阵,在崖山外面泊定了,又向各军中皆暗暗传了号令。等到夜间三更时分潮水初兴的时候,听号角起进攻。
天还是一片漆黑,随着观察水势的人过来禀报,张弘范在主舰上一声令下,两行战舰乘着潮势,如鱼贯一
海口来。
那里面守海口的战舰正是安南陈平仲带领的船队,见元军来势凶猛,便一拥齐上,舍命来接战。但是此时元军是顺着潮势,陈平仲的船队是逆潮而战,本已吃亏;本来范文虎将船队摆成燕尾阵,一进口来,又不肯直接厮杀,却将船只分作两旁,向左右冲去。那战舰进得口来,却变**字阵,把宋军那守海口的战舰一齐包进来,裹在重围中血战了半夜。
陈平仲所带的战船本来数目就少,没有多大一会就支持不住,但是范文虎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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