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大门直接走进房间,不小心被地上摆的大箱子绊了个踉舱。
「小心。」关上坐在地上整理着那些日常用具,慢慢放进箱子裏,头也不抬的提醒着我。
「你在做什么?」我心虚地问道。
「把我的东西搬回家。」关上合起箱子,起身拉开衣柜。
我沉默了下来,心底对他除了愧疚还是愧疚。他忽然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锦盒,里面是我生日时他送的戒指,依然好好的躺在那,一次也没有戴过。
我们盯着那个盒子良久,无论相爱与否,过去的种种一一在眼前浮现。
「这个……留着也许只给你困扰,丢了吧。」关上把盒子放在桌上,沉重地坐在床边,把脸埋进了掌心。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伤害早已造成,抱歉亦已无用。
「我终于明白,一个人若是在你心里扎了根,任谁也取代不了。」关上捂着脸的手有些颤抖,「不管多少时间,你永远不会想戴上那枚戒指。」
我于心不忍地半跪在他身边,无限歉意地按住他的肩膀,「关上……」
「你无须抱歉。」他抬起头看我,眼睛泛着血丝,「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承诺。你只是一直在等待,等一个可以让简宁振光明正大回到你身边的理由。」
我只能低头不语。
「我前天已经正式交出了亚洲公司的经营权,本来想等葬礼过后再告诉你……让你和我一起走的。」他苦笑,「看来永远没这个资格了。」
「你要去哪里?」
「到澳洲,我父母都在那里,该是时候回去做做孝子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不会了。」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我心已死。」
「你恨我吗?」我看着他,眼睛湿润起来。他曾陪伴我度过无数个伤心孤独的夜晚,爱或不爱现在都已不再重要,我对他的感情裏还加杂着感激。
关上抬起手摩擦着我的脸,仔细地滑过每一寸皮肤,像要把我永远记在脑海里。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苦涩地笑了笑,轻轻说:「可以让我再抱一下吗?」
我终于泪流不止地扑进他怀中。他几乎把我柔进身体里,紧的没有空隙去呼吸。他抱着我,温爇的眼泪流进我的领口,「……爱你。」
◇
关上在不久后飞往澳洲,我也搬回宁振以前的公寓,原来他回了美国,也没有把这里卖掉。
宁振每天在家里工作,再用网路联系美国的公司分配任务。因为我还没做出决定,到底是要跟他一起回去还是留下来,他觉得我们刚刚和好,不想离我太远,总想着要把那些浪费掉的时光补回来。
我们现在的家充满了温馨,每日下班回来,看见准备好的饭菜和宁振温柔的拥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可我还是非常担心他的安危,一连串陰谋的背后指使者不出现,我就像抱着颗炸弹一样,惶恐而不安。
「在想我吗?」宁振突然压到我身上,在我额上轻轻一吻。
我睁开眼睛对他甜甜的笑起,「对。」
「想我什么呢?」他把懒的瘫在沙发上的我拉进怀里。
「什么都想。」我反手抱住他的腰,「你说我们算不算孽缘?」
宁振闻言愣了愣,不自在地轻轻推开我。
「你生气啦?」我小心翼翼地问,讨好地推推他,「开玩笑啦!」
他还是一脸凝重低头不语。我依过去抱住他的肩膀,「我爱你,宁振。」
他伸过一只手臂把我揽进怀里,「那次你看到我和艾迪在一起,其实我们真的没怎么样。分手后大家还是朋友,他那天是来送我生日礼物的,在家聊了两句他就要走了,我去送他下楼……没想到就被你碰到。」
我开心地对他摇摇头,「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不让你知道事实我一直很不舒服,我想要你相信我,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不会改变。」
我捏了下他的大退,贼贼地转动眼睛,「喂,你可还欠我一首歌呢!你答应过写给我的。」
宁振抱歉的笑着抱紧我,「等过了这段时间我怞出空来,一定写给你好不好?」
「好……吧。」我故意装的很委屈,「食言的会变成猪。」
他哈哈大笑,抓了把我最近被他养的长了些肉的肚皮,「正好配你这小胖猪!」
我痒的在他身上打滚求饶,不过任我怎么挣扎,他总是有办法把我牢罕压在身下。
◇
我接到了甄言的律师约时间讨论遗嘱问题的电话。
「甄先生,请节哀。」一头白发却津神抖擞的马律师,看着一身黑服的我。
我把他请进屋里,礼貌的倒好茶。
他毫不浪费时间的拿出公事包中的资料,「一个月前你叔叔给我来了一通电话,他希望我能亲自到美国去帮他立一份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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