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顺流而下,迅疾无比,不消数日,应天那雄伟的城郭就出现在三人的眼前了。燕乔峰虽然在应天居住了20年,却对这个城市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田伯光采花遍天下,舟中长日,随口谈些江湖上的轶闻趣事,燕乔峰和曲非烟两人都是前所未闻,听得津津有味。田伯光也曾在应天逗留过几日,当即指着那高大的城门为身边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解说起来:“曲小姐,您看,我们现在进的这个城门就是定淮门了,待会船停泊靠岸,就由在下陪您领略一番应天盛景,如何?”
“少献殷勤了,你对应天这么熟悉,一定在这干了不少坏事。”小丫头的一句话噎的田大爷半天缓不过气来。
小丫头不理田伯光,又缠上燕乔峰,“七哥,你们应天府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呀?呀,那边好多人喏!”
停船靠岸后,田伯光径去一边的马行交涉,不一会就带过来一辆崭新的大马车。田伯光牵着两匹鞍辔鲜明的高头大马,问燕乔峰道:“燕公子,您府上在哪儿啊,我好跟这车夫交代一下。”
“皇宫。”
“啊,燕公子,您还真要送我进宫当太监啊。曲小姐,求您帮我说说话,我再也不敢作那种勾当了呀!”
燕乔峰一把揪住想趁机溜走的田伯光,笑嘻嘻道:“停,停,停,莫急,我吓唬你的,不过,田兄,”燕乔峰正色劝道,“不过,我们有言在先,逼迫良家妇女的那种勾当,可切莫再干了,徒损名声而已,否则,我不送你进宫就送你入狱。”
“好,看在圣姑的面上,田某就听你燕公子的话,天下荡妇淫娃,所在多有,田某贪花好色,也不必定要去逼迫良家妇女。哈哈!”田伯光答应得很爽快,只是那句“看在圣姑的面上”,让燕乔峰颇有些失落,自己一路南来谆谆相劝,竟是不抵任大小姐的一个面子。
他在下船时就想好了,自己在衡山不辞而别,说小了是让父母担心,说大了就是违旨不遵(按大晋规矩,皇子不得随意出京),惹出朝野诽议就不好了,此时万万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宫,还是先到舅舅府上打探一下消息,再悄悄通报母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宫去,这样才不会惊动朝廷,父皇也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而且也可以将这小丫头暂且安置到谢府去。至于这田伯光呢,看他一路担惊受怕的,既然已经答应了痛改前非,就让他走人吧。
“田兄,如今已到应天,你就是我的客人了,不如就到我府上盘桓几日,如何?”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到燕兄府上叨扰了。”田伯光暗自腹诽不已,要不是你把我抓住,你以为我愿意来应天啊,哼哼,要不是看在你是圣姑的那个的份上,我早在九江就把你给咔嚓了,既然你愿意放我,当然是要远走高飞的啦,“不过,燕兄,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圣姑她老人家对我大有恩义,日后还盼燕公子能代为引见一二?”
“这个么……年后我会在应天开家小镜湖酒楼,任大小姐和绿竹翁可能会来吧,到时你寻来便是。”燕乔峰实在很好奇那个圣姑对这个淫贼有何恩义可言。
拱手告别田伯光后,燕乔峰对车夫道:“请去礼部尚书谢大人府上。”
小丫头正要上马车,听到后回头道:“七哥,你家不是开酒楼的吗,怎么是去什么礼部尚书府啊?”
“那是我舅舅家,酒楼嘛还不知道在哪呢,过得几天,咱们就开一家玩玩罢。”
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车马经过莫愁湖畔,但见一谭碧波如镜,点点腊梅似雪,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让不停的从马车内掀帘往外看的小丫头赞叹不已。那车夫闻得此二人是礼部尚书家的亲眷,伺候的很是殷勤,鞭花耍的“啪啪”直响,那马车跑的是又快又稳,燕乔峰则是骑马跟在后边,他也不认识路啊。
到的礼部尚书府前的巷子,车夫“得得”的停住马,一溜烟的跑去通报。尚书府倒也气派的很,两扇大门对开着,门前石狮对峙,石阶高筑,坐着两三个门房聚在一起聊天取暖。
“各位,请通报一声,尚书谢大人的外甥前来拜见。”
话说“宰相家人七品官”,这礼部尚书在大晋朝为正二品的大员高官,平日里自然少不了那攀亲论故的前来求见,那几个门房见的多了,冷冷的回了句“等着吧”,均想到,礼部尚书谢大人就一个亲生姐姐,乃是当今皇后,那太子殿下才是我家大人的外甥,门外这坐马车而来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八杆子亲戚想到这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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