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遵键跟在左冷禅的身后进了密室,才发现这密室内还有两人,都是五十来岁年纪,一个秃头,另一个却满头白发,见左冷禅进来,只是微微一躬身,却不说话。
左冷禅负手立于一张画像之前,默默站着一语不发。良久,才长叹一声“多事之秋啊!”。
“遵键,你来见过这两位师叔,这是‘白头仙翁’卜沉,这是‘秃鹰’沙天江,他俩一直都在江南办事,你以前还没有见过。两位师弟,这就是小儿遵键,前几年一直在四川,今年才将他调回嵩山,我就派他去了瓦剌一趟历练历练,也是前日刚回来。”
左遵键恭敬的给二人行了个礼,左冷禅对门下弟子要求极严,即使是他的亲生儿子,见了同门前辈,也须恭谨相待。
“遵键,前几年你浪荡成性,我将你送到四川跟几位师叔学习处理我们旗下商会的事情,他们都说你长进不少。此次派你去瓦剌和也先见面,算是你第一次独自办事,能把我的意思跟也先说清楚,还算干的不错。
左遵键听了面带喜色,说道:“多谢父亲夸奖,那也先也很期盼能跟父亲当面商谈。”
“你能有所长进,开始为我分忧,我自是很高兴。”左冷禅忽的话音变冷,“不过,切莫得意忘形后又恢复本性,以后少给我在女人身上下功夫。”
“父亲,我……”
“哼哼,要不是前几日我刚好派你费师叔去山西拜访恒山派的定闲,我还不知道你这一路回来,冒着田伯光之名做的那些勾当?”左冷禅冷笑道,“要是泄漏了行迹怎么办,你要记住身上负的重任。”
“……”左遵键听到是费彬告的密,眼中又是杀机陡现。
“你知不知道,一个多月前你丁师叔、陆师叔他们从衡山回来禀报,在刘正风金盆洗手时,田伯光也在衡山现身,掠去恒山的一个小尼姑,还砍伤了岳不群的大弟子。你倒好,自己算算,大同,太原一路行来,当过几回田伯光?还要弄出那么大的架势来,难道这世上有两个田伯光不成?”
“……父亲,反正那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轻功了得嘛……”左遵键小声的辩解。
“放屁,他再怎么万里独行,还能一下子从湖南飞过来不成?”左冷禅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又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江湖上的有心人太多了,暗流涌动啊!上次,你丁师伯他们在衡山就遇到一个神秘的年轻高手,武功奇高,不知其来历。”
“年轻高手么?能有多厉害?”左遵键问道。
“你费师叔在追杀曲洋时和那人交过手,没占得一点便宜,据他回来说,那人会早已经失传的‘擒龙功’,而且内力十分惊人,不比少林的方证差,怀疑是南晋燕家秘密培养的高手,不过至今我们仍未探得更多的消息。”左冷禅对这个人也很感兴趣。
左遵键似乎跟费彬很不对付,趁机道:“会不会是费师叔把事情办砸了故意夸大其词?要不这样,父亲,我去南边一趟,摸摸这人的底细,再顺便把那田伯光给收拾了,你看可好?”
“不要多生枝节了,那人目前对我们没什么威胁,暂且不必管他,而田伯光一个小小的淫贼,放着乱人视线也好,南边我们自有人会去查的。现在,我担心的倒是岳不群。”左冷禅自言自语道:“岳不群,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幸亏我早有准备,过几天我要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嘿嘿,那辟邪剑法还不知花落谁手。”
左冷禅转过身子拍了拍左遵键的肩膀,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除了好点女色外,我也挑不出其他毛病了。南边你暂时就不要去了,接下来几个月你给我好生呆在山上,多花点时间好好的读几本书,武功对于你来说只是旁枝末节,要多在谋略、大局上下功。这些年你在四川学着处理商会的事情,多少也有长进,我打算将东南那摊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理。”
左冷禅指着卜沉和沙天江道:“你卜师叔和沙师叔,长年久居浙、闽一带,一个负责和倭人交涉走私的事宜,一个负责南北之间粮食盐铁的走私往来,趁着他们还在嵩山的这段日子,你跟他们多请教其中的学问。”
卜沉谦逊道:“左师兄客气了,这是我们的本分。不过,最近泰山派的玉矶子派人来报,那天门道人似乎有点察觉到我们在山东的那几个走私码头了。”
左冷禅很得意的说道:“无妨,泰山上下大都是我们的人,那天门道人翻不了什么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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