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回到临淄城的这段时间内,我由舒仪那里终于弄明白了齐墨现在在齐国的处境。原来墨者行会在还没有分裂前,就由于三国所处的地理位置的不同,而产生了很大的分歧,为日后的分裂埋下了种子。
赵国这一方的墨者行会,由于民风彪悍,长久以来受西方和北方少数民族的影响,一直以重武而闻名于世,墨者行会的剑术和兵法在赵国得到了广为流传,使得赵国名将辈出,赵军更是名闻与天下。但他们却对墨门的另两门重要的法术和机关术唾之以鼻,不仅不肖于学,连对学习此类法术的齐人和学习机关术的楚人,也是冷嘲热讽,由此直接导致了三地墨众的不和。
齐地的人性好幻想,所以对法术之类的各种技能性有专好,法术那绚烂施放效果,似乎能预知未来的占卜之术,更是齐国人的最爱,在齐墨有众多的人习之,而渐渐荒废了墨门剑法的习练。
而楚人地处南方,由于身体各方面不如齐赵两地的人,则让他们不得不选择了墨门的机关术和看地理风水的阴阳术。
同时我也更明白了齐墨现在所处的艰难环境,自燕将乐毅攻齐,齐墨的所有墨者,也都投入了抗击燕国入侵的队列中去,但当时的齐墨钜子却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没能把齐墨的力量聚集在一起,而是让齐墨的墨者散布到齐国的全境,每个城中都有不多的齐墨墨者行会成员。
随着齐国陷落城市的增多,齐墨行会的伤亡也在不断的增加,当齐墨的钜子意识到这个错误时,已有占了墨者行会多数的墨者为国捐躯,与城皆亡。齐墨钜子忙传令下去,剩下的墨门墨者退聚到齐国东面的即墨和东南面的莒邑,背水一战,最终利用离间计帮助田单击退燕军,收服失地。
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在齐国失地尽复后,田单不仅独享了胜利地果实,还落井下石般的调转枪口,转头过来打压齐墨,视齐墨如眼中钉而除之后快。
这么多年以来,齐墨在齐国只能偷偷的活动,只有齐墨的那些不会武功的卜命师,才能在临淄街头出现,并依靠他们所赚取的钱财来维持齐墨的生存。虽然这看来像是田单为齐墨留了一线生机,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控制,或者田单更想把齐墨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齐墨和赵楚两墨者行会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齐墨竟然有一多半的墨者为女性,而这些女性还都是修习的法术,这可能也是齐墨女弟子多的一个原因吧!
特殊的环境造就特殊的人才!
自上任齐墨钜子开始,就意识到齐墨的力量趋于弱小,而强制齐墨的墨者开始增加修习剑术、兵法、机关术等技能的人数,并且开始学有专攻,各尽其才。这些人才已经在齐墨中显现出重要的作用,才能使齐墨没有在田单的打击下被消灭掉,还能顽强的生存下来。
但即使这样也不能改变齐墨的处境,只是能苟延残喘而已,如果这种境况再得不到改善,齐墨最终被田单消灭或控制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回到临淄城里,我直接让驾车的御者驾着马车直奔田单相府,还没等我们进入王城,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竟然有人强抢民女,还当街将一位老人打的死去活来,这事既然让我碰上了,我就不能不管。
我让马车停下,对众女交代几句,跳下马车,快步向现场走去,分开围观的众人,脚步不停的走进场中,二话不说,大喝一声:“住手!”然后抬脚将两名在打人的恶奴踢得远远地飞出去,落地后已经晕死过去。
剩下的十几个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种情形他们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难怪会让他们一时之间适应不了。
但很快这些人就恢复了过来,个个都是怒目喷火的望着我,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话,我早已经死过无数次了。依照这些人平时的做法,如果不是看我的出脚干净利落,气势惊人,这些家伙们早就一哄而上,乱刀分我的尸了。
一个身强体壮的大汉,似是这伙人的头头,他看看今天有点转了性的众人,最后冰冷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非常不满的重重的冷哼一声对我喝道:“小子何人?竟然敢出手管我们仲孙家的事情,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一听不惊反喜,不禁让对方的所有人看到我不仅没有露出惊恐之色,反而面现喜色,看着他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听我笑道:“哈哈!我当是谁家的恶奴这样的嚣张,敢在临淄这样的城市内胡作非为,为非作歹。原来是靠强抢豪夺,以放高利贷致成巨富的仲孙龙家的恶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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