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幽幽醒来,也不知自己这一次昏迷,到底睡了多时间了,盘膝坐起,稍稍运气流转全身经脉,发觉身上伤势竟然已是好了大半,这才松了一口气。放眼打量自己所处的这一间房子,青竹为架,细藤作帘,窗上白兰暗香,帘外一泓碧波叶落无痕,该是那个素衣丽人把自己带来了吧,也是她为自己疗伤了吧。正凝神疑惑间,一曲清音渺渺而来,巍巍如山,盈盈若水,高山流水,万古延绵,秦业不觉便有些痴了,起身伫立于窗前,凝望窗外青山绿水,静静瞑听,久久无语。
许久,一曲音毕,秦业轻舒了一口气,缓步走出青竹小居,伤他的那素衣丽人此时一袭皓白,静坐在碧玉潭边,手抚瑶琴侧对着潭水清波,乌亮长发洒落腰间,迎风轻轻翻舞,看着走出来的秦业,微微笑道:“秦公子,伤势可大好了?”此时她面上纱巾已然揭去,也无了那一丝受伤后的惨白,便似要与这山这水凝为一体,又或,她本就是这柔美山水中的一部分。
秦业微一提劲,洒然笑道:“多谢小姐厚待,秦业此时伤势已是大好了。不知,秦业此一觉睡了多久?”
那女子微微摇了摇头,轻笑道:“秦公子天资过人,只这一夜,便已足够了。只是小女子所为过于鲁莽,累得秦公子受得如此之重伤,心下惶恐得很。小女子所为,不过弥补为过失之万一罢了,只望秦公子莫要再怪罪小女子为是。”
秦业顺手摸了摸鼻子,自与眼前这素衣丽人相遇以来,自己好似说话待人都委婉客气了许多,不过这个女子倒真是个知书明礼之人,一番侃侃而谈,也甚为诚恳,且不管她是否别有用心、用心如何,至少到目前为止,好像也没伤害自己的打算,或者说是必要。思及此处,秦业甩了甩头轻笑道:“若秦业与小姐是友非敌,便小姐伤了我,秦业自是无怪,只当比武切搓,有何错手,在所难免。若小姐与秦业是敌非友,此刻我人你伤也伤了,再怎么诚惶诚恐又有何用?”
那女子不防秦业登鼻子上脸,连半点客套也没,微一错愕,怪视了秦业一眼,轻笑道:“小女子虽是自小隐遁,极少到过外界,却也知道秦公子不愧是一个伟烈好男儿,为国为民的真英雄,能与秦业公子为友,自是求之不得,又怎会与秦公子为敌?”
秦业闻言,呵呵笑道:“小姐此话,秦业自是信了。昨夜若非小姐收手及时,秦业左臂此刻便已废了,小姐手下留情,秦业不胜感激。”
那女子微笑道:“你我是友非敌,小女子只盼秦公子无事,稍稍却了心中愧疚便足矣,且秦公子还留有余招,小女子如何敢受公子谬赞。”确实,秦业袖内还藏有淬毒短弩,便是备着最紧要关头才用,昨夜一战,若非此女子临机收手,秦业便会舍此一臂拿短弩射,只怕她亦是难得逃脱了。
秦业袖内短弩仍在,不过想必此女子在他昏迷期间知得此事,也要给吓出一身冷汗来,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小姐对秦业知根知底,秦业却对小姐一无所知,此可小姐的待友之道?”
那女子闻言轻笑道:“是小女子疏忽了,秦公子莫怪,小女子姓木,十八木,小名青竹,若论小女子祖上,与公子也是颇有渊缘的,只是秦公子自己不觉罢了。他日若是有缘,自然会让秦公子知晓。”
秦业心下大奇,江湖之上,却不知何来这位木青竹是从何处而来的,若是蒙古人请来对付自己的高手,却是大大不妙了,不由疑道:“秦业有一疑问,请教木姑娘,木姑娘才情高绝,一身修为放眼天下也是有数的,而小姐看着不过小长秦业数年,秦业自问武功进境也是世人罕见了,却不想木姑娘之能远甚秦业所及的,还请木姑娘有以教我。”略一顿,看木青竹面色淡然,续道:“秦业心中有惑,不吐不快,还请木姑娘莫怪。”言罢躬身一微礼。
木青竹面上一红,迅即恢复如常,轻笑道:“小女子不过是借着祖上之光,勤学苦练罢了,若是秦公子无须每日奔波,小女子又怎能与公子一较短长。”
秦业听得木青竹如此轻描淡写,微微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秦业观木姑娘乃是高洁清雅之士,为何,也替那蒙古人出力?”
木青竹闻言脸上一丝尴尬色闪过,歉道:“小女子并非是要帮蒙古人,也无意介入宋蒙之争,之所以数日里不舍追寻秦公子,只是见公子出手废了我表妹双臂,所为太过了,想替我表妹取回一点公道罢了。”言罢略一顿,转眼望向一泓碧波,素手轻撩几下琴弦,幽幽叹道:“以秦公子年纪如此之轻,就能有这般修为,放眼当今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人来。若再给公子十年光阴,潜心向武,这天下第一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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