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出了门儿。
深深循着龙作作所说的地址一路寻去,穿过两个坊,果然找到了第五凌若那幢巨大的宅院。深深左右看看无人跟来,忙抢步上前,登上石阶,抓起门上兽环啪啪地拍打起来。
门子开门,听明来意,便让她进了院儿,又把房门关上。
这庭院深深的,深深跟着引路的门子一路行走,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被引进一幢华宅。
花厅中古雅奢华,一瞧那大家气派,深深便摒了呼吸,似乎生怕呼吸大了些,都玷污了人家那些一看就昂贵无比的器物摆设。
她就站在博古架旁等着,旁边就是一具青陶的大花鱼盆,盆中假山清水,水底细密翠绿的水草,当真是绿意盎然。
“在看什么?”
深深正低头看着那细密如针尖,簇攒鲜绿的水草,一个清丽的声音突然响起。
深深抬头一看,顿时有种整个厅堂都为之亮了一亮的感觉。
太美了!不仅仅是美,尤其是那种成熟妩媚的风情,就看那眉儿弯弯,就看那华服飘飘,就看那发髻斜堕,那说不出的韵味儿便透体而出,让这青涩的黄毛丫头自惭形秽。
“我……我看这花盆中水草生得甚好,再……再放几条鱼儿就更好了。”
“哦!你说鱼儿啊,鱼儿本来是有的,倒是那草,后栽的,为了让鱼儿更加悠闲自在。可那鱼儿老是吃草,叫人好不着恼,所以被我给扔了。”
“啊?”
深深的大脑有些当机,一时弄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栽草,是为了让鱼儿活得最好。鱼儿吃草,所以扔了鱼,留了草……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呢。
第五凌若在案几后边轻轻坐下,上下看了看她:“你是李鱼家里的人?”
深深吃了一惊:“姑娘怎么知道?我刚刚,好像只说有要事要见姑娘,并未说是哪里来的人。”
第五凌若撇了撇嘴,道:“生得这么俊俏,也就是那个采花大盗,采花而不藏花,才肯让你出来招摇了。”
“咦?这位美的仙子似的姑娘夸我生得俊俏呢。”深深信心大增,赶紧直起腰杆,努力挺了挺她的“信心。”
第五凌若自斟一杯茶,悠然道:“你是吉祥,还是作作啊?”
深深又是一呆:“姑娘原来知道吉祥姐、作作姐的名字呀。”
第五凌若讶异道:“你不是她们,那你是……”
“我叫深深!”
第五凌若没好气地道:“那你们家是不是还有个浅浅啊?”
“没有浅浅,只有静静。”
第五凌若静静地过了半晌,才长长地吁了口气:“算了,我跟他生不起这个闲气。你来,可是为了他交给我的那件东西?”
“对,我来,是想请姑娘拿出小郎君的那本账簿。”
第五凌若黛眉一蹙:“账簿……你打算怎么交出去?拿到大理寺去喊冤么?那样的话,若是人家问一句,为什么你之前不拿出来?你做何解释?”
深深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小郎君给作作姐留话说,这事儿姑娘你有解决办法。”
第五凌若道:“可我这个办法,需要有一个合适的人去做!他叫……叫什么来着?”
深深道:“狗头儿!小郎君留下的话说,这人叫狗头儿。”
第五凌若盯着深深:“如何找到他?”
深深道:“西市署里有个贾师,叫陈飞扬。小郎君说,姑娘你只要找到陈飞扬,就能找到狗头儿。”
第五凌若挑了挑眉,该对的都对上了,她都不用刻意去查深深的身份,她既然找得上门来,要的出账本,说得出执行计划的人叫狗头儿,联系人则为陈飞扬,那就一定不会错了。
所以,第五凌若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备,她向门口轻轻一扬手,一个侍卫便快速离去。第五凌若对深深换上了一副和气的笑脸:“深深妹子,来坐,我已派人快马去找陈飞扬,很快他就会到了。”
“吃点果子。”
“谢谢凌若姐姐。”
“喝茶。”
“谢谢凌若姐姐。”
“哈!你这个银镯子!我小时候也有一只这样的银镯子,一模一样!上边的花纹都一样,后来不小心丢了,我足足伤心了一个月呢!深深妹子,我有个不情之请,把它换给我吧!”
“哈?”
“我用两副金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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