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隽笑道:“紫阳毛尖产于汉阳两岸,那里层峦叠障,云雾迷蒙,冬暖夏凉。土壤多是疏松地黄沙,适于茶树生长。茶芽肥壮,一芽一叶,才是极品。茶期是清明前十天,到谷雨结束。现在是冬季了,道长一直没舍得喝,可见道长对此茶之厚爱。君子不夺人之爱,今天,我就当了一回小人,专夺道长之爱,享受此茶,妙哉!妙哉!”哈哈大笑,欢畅之极。
清风子大点其头,赞成李隽的坦言。道:“此言极是,此言极是,皇上专夺贫道之爱。”
两人同时指着对方,李隽笑道:“你悔棋,小人!”清风子指着李隽,笑道:“你赖茶,不是君子!”右手相击。同声大笑,道:“君子诚可憨。小人亦可爱!”两人笑得极是欢快。对于李隽来说,政务太多,难得找到清风子这么一个心态上地知己,更难得的是他才学非凡,和自己很是谈得来,一番戏闹,要不高兴都不行。
对于清风子来说。李隽才智非凡,反应极快之人,本就很佩服。他虽不知道李隽曾经是个老人,无形中觉得李隽和自己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很能交心,这一畅笑,两人的情谊大进。
“饮茶有十德,皇上可知?”清风子打算为难一下李隽。
李隽笑道:“刘贞德认为茶散郁气。茶散睡气,茶养生气,茶去病气,茶树礼仁,茶表敬意,茶尝滋味。茶养身体,茶可行道,茶可雅志,是为十德。”
清风子点头赞道:“皇上学识渊博,博闻强识,清风佩服。我吃,我吃。”黑子落下,放下茶杯,手忙脚乱地捡白子。这下他抓住一个绝妙的机会把李隽的白子给吃掉二十多子,要是这给吃了地话。李隽别想赢棋了。清风子开心得不得了,嘴都合不拢了。笑成了笑弥勒,眼睛只剩一条小缝了。
李隽哪会甘心,忙拦住清风子,道:“这不算,不算。”
“举手不悔,真君子。”清风子想也没有想,用李隽地原话回敬李隽。
李隽马上反驳,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是皇上,要敢于认错,要是明知道错了不去改,任由错下去,岂不误国误民?”李隽真是能说会道之人,把悔棋之事给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千古以来他恐怕是第一人了。
清风子才不赞同李隽的话,反驳道:“皇上,这是下棋,和治国不一样,两者不能混淆。”
李隽振振有词地道:“道长此言差也!博弈如对敌,有过必改,两者如出一辙,你不能吃。”双手拦住清风子。
正在两人互不相让时,段干木道:“皇上,许光汉将军送来紧急军报。”
李隽一下站起来,清风子抓住时机把李隽地白子给吃了一大片,才心情舒爽地看着李隽。当此之情,不要说一盘棋,就是十盘百盘,李隽也不会去过问,看了战报,一下蹦得老高,摸摸自己的额头,道:“这这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好得我都难以相信。”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李隽有这种沉稳气度,要他如此这般难以置信的事情在清风子地记忆中还没有过,清风子很是惊奇,问道:“皇上,许将军有捷报传来?”
“岂止是捷报!”李隽笑得嘴都有些合不拢了,把战报递给清风子,补充一句:“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清风子看了战报,也如李隽一样一下蹦得老高,几乎是唱出来的:“真金给我们抓住了?天啊,这运气好得我从来没有想到过。”
抓住敌国太子这种事在整个人类历史上都不多见,忽必烈的太子居然给误打误撞地抓住了,这可是大好事,可以利用他好好做做文章,其中地好处多得让人无法想象,清风子这个万事不萦怀于的世外高人也是忍不住兴奋起来了,比得到三十斤紫阳毛尖还要兴奋百倍。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清风子问了一个眼前急需处理的问题。抓住真金固然是好事,也使目前的情势复杂化了,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利用好真金这个筹码,为南宋争取到最大利益。
李隽微凝思,道:“这事要谨重,容我好好想想。先叫许光汉他真金送到长安来,我先见见他再说。”这种大事,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李隽的才思再敏捷,也不可能马上就想好,必要花点时间与清风子、柳河子他们商量一下。
“皇上言之有理。”清风子很是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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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并没有表现出张惶之态,更没有好奇地四处打量,好象这间屋子是他熟悉的居室一般无二。要是换个人,象他那样落在敌国手里,说不定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急急惶惶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却镇定自若如此。实是难得。
李隽在清风子,柳河子。许光汉,焦裕,还有扬明扬风他们地陪同下走了进来。
按照原先地打算,洛阳报复行动一结束,扬明就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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