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一件事,您这样会彻底摧毁官员们的尊严,这样一方面会让老百姓变的不太好管,当然这可能是你的目的之一,但是官员们在丧失了尊严以后实际上反而少了一项束缚,我们兵家同样也把名声和尊严看作一种利益,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损害一个阶层所有人的利益真的能让他们改邪归正吗?”
这个问题让李富贵重新审视自己的计划,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所作的与当年主席在文革中做的有些相似,那就是用强力来改正某些阶级身上的一些让他看不惯的东西,“如果我是在让官员们变的没皮没脸、毫无自尊那的确有可能会出现你所说的那种情况,兵家是不排斥卑鄙无耻,却不是主张卑鄙无耻,自尊自爱是有价值的,无原则的进行打击当然可能会对官僚体系产生很坏的影响。”李富贵首先肯定了陆归延的想法,“我所打击的真的是他们的尊严吗?”
“不是尊严是什么呢?”陆归延很是奇怪,李富贵的做法在他看来很明显的带有侮辱人格的意思。
“是面子。”
“那不是一回事吗?”
“当然不是,你应当知道我从来没有否定等级社会的意思,但是我所设想的等级社会应就像我们这个阶梯会场一样,人的地位有高有低。”
李富贵的这个描述让陆归延感到有些奇怪,“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啊?”
“不对,现在我们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在继承老式的等级体制,它更像杂技团里的叠罗汉,上人是站在下人的头顶上的,而上上人又站在上人的头顶上,你的工作是伺候人那么你就必然低人一等,低人一等就意味着对方可以对你随意践踏。如果你把这种特权当成尊严那我的确是要把它彻底的摧毁。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吧,既然别人能唱戏给你听,你为什么就不能唱一段让别人来乐呵乐呵呢?何况又是在这样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实际上真的不会唱、不喜欢唱的人凤毛麟角,他们只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
“如何界定尊严和面子呢?有些相似啊。”李富贵的话让陆归延颇受启发,不过他不认为面子仅仅指特权,毕竟在中国似乎所有人都讲面子,可是拥有特权的却很少。
“这个吗,我觉得两个人的尊严不会互相抵触,不尊重别人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自己丧失了尊严,可是面子恰恰相反。”
“很有意思的解释,”陆归延笑了起来,“希望你以后能够掌握好其中的分寸。”
“我会的,要是没有今天的谈话我还真的可能要越线了,咱们宾主一场,我也希望你能帮我下好这最后的几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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