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祥的这一份禅让诏书在朝堂上一加宣读场面立刻大乱,虽说这两年的恐怖统治把敢说话的杀得差不多了,可是朝代终结这样的大事要想让大家默默接受还是比较困难的,尤其是看到托穆格尔在朝堂上激动的样子很多人都怀疑这是不是皇帝在试探他们的忠心,所以一个个更是捶胸顿足、撞墙幢柱,这番表演还真的让麒祥感动了一下。
不过这并不足以让这位年轻的皇帝改变自己的主意,他的心就像关在笼中的鸟儿极度渴望飞出北京。对于托穆格尔誓言和富贵军一战,并且愿意在战事不利的时候保着他退出关外的主张麒祥早就想好了说辞,“各位爱卿,大家对大清的忠心日月可鉴,可是我大清气数以尽,三分天下李富贵已占其二不说,就算这剩下的一点大部分也不怎么听朝廷调遣了,今年山西应该交上来的税负连两成都不到,大战不但生灵涂炭,而且还要花钱,朝廷现在入不敷出,手里的银子省着点用大概还能顶了几年,可是要是打仗恐怕一眨眼就没有了。”
“那我还能保着您到关外,这些年关外经营的已经颇有声色了,比起当年太宗那个时候不知强上多少倍,我们在关外隐忍个几十年慢慢的寻找机会。”托穆格尔对这个妹夫的确是忠心耿耿。
麒祥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其实关外这几年兴旺了靠的不还是汉人,东北早就不是我们满人的一统天下了,我让位给镇南王其实也是为千千万万的满人打算,咱们满人现在绝大多数都住在关内,家业也都在这里,要是我非在这个座位上赖着不走,等到人家把我轰下去就不会再这样客气了,那个时候就算不把满人杀光家产田地总是要抄掉的,难道让这些人都跟着我们去关外吗?”
托穆格尔并不怎么关心其他满人的死活,他更看重的是自己这个妹夫的江山,“难道三百年的基业就这样丢了吗?”
“天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这份江山又不是今天才开始丢的,到现在我的诏书出了直隶就不怎么管用了,难道这还算是基业吗?镇南王为人宽宏,国舅不必记恨于他,他从一个乞丐经过这短短二十年时间就能顶天立地的站起来,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我希望在新的朝代里国舅能够尽心辅佐镇南王,说到底满蒙回汉还是一家人。”说服蒙古人与新政权合作也是李富贵和东方胜达成的协议中的一部分,所以麒祥这番话是早就真备好的,不过在朝堂上这样说出来到的确是感人至深,虽然麒祥并不在意这个皇位可是一想到满人三百年的统治就要完结他的鼻子也有些酸,至于那些早就打着李富贵一来就投降主意的大臣现在听到皇帝为了保全他们不惜放弃皇位更是被感动的泣不成声。
托穆格尔不再说话,既然麒祥退位的决心已下他也只好接受,只是可惜自己的妹妹这个皇后只当了短短的三个月。
不管朝上群臣如何吵闹皇帝的招数既然在朝堂上发了下来也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很快这件事四面传开,而李富贵的态度则是非常坚决的推让,对于麒祥的禅让诏书说什么也不接受,当然这只是摆一摆姿态,按照传统他应该这样推辞两次,然后才勉为其难的同意这件事。
禅让程序的第一步进行的颇为顺利,不过北京城里的各种忠于满清的力量在最初的措手不及之后立刻开始动用全部力量来让小皇帝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领头的就是在家赋闲多年的恭亲王奕欣。当年慈禧对付满族八旗的时候奕欣并不仅仅因为胆怯才缩在家里的,实际上他虽然不赞同慈禧的那种手段,可是对这种行动奕欣还是能够理解的,实际上他也明白如果始终背着八旗这个包袱满清根本就无法翻身,让他感到可惜的是这个包袱甩的有些晚了,奕欣甚至在想如果在他和慈禧夺取政权之后就用比较强硬的手段丢掉那些累赘那每年两千万两白银的资金可以组建一支多么强大的军队,而矿山铁路也是想修多少就修多少,一想到这里他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奕欣能够比较平静的接受满族统治阶层的覆灭,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看着爱新觉罗家族就这样退出政治舞台,要是把皇权拱手相送那前几年里死的这么多满人岂不是毫无价值,在奕欣的率领下一批王公贵族站了出来准备阻止那个荒唐的小皇帝胡作非为。与上层满族王公们激动的情绪相比中下层的满人对麒祥退位的决定反应相对平静,实际上还很有一些人拥护这个决定,毕竟麒祥在朝堂上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对于那些不愿意退到关外的满人来说如果皇权的顺利交接可以让他们免遭新政权的报复那倒也未尝不可,毕竟在这些人当中相信朝廷还能打败李富贵的微乎其微。
在南书房麒祥接见了以奕欣为首的一系列奕字辈的叔叔伯伯,对于这些人提出的意见麒祥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在他看来这些老头子个个食古不化,不过麒祥的学识和奕欣比起来差得老远,一经辩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最后恼羞成怒的皇帝抛出了杀手锏,“那朕把皇帝让给你做怎么样?反正当年宣宗的时候六叔就已经在惦记这个位子了。”
听到这话奕欣只好跪倒在地一再的辩解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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