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权也不是联邦,虽然看起来是民主可是与现在所有的民主政体又都不一样。不过仔细推演之下却也有他的一番道理,当然少荃兄现在所虑也有很充分的理由,我华夏自秦汉以来一直采用的是朝廷高度集权的统治方式,若不如此国家必然分裂,镇南王反其道而行之的确很是危险。”
“对啊,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如果我现在也去追随镇南王,但是他所建立的一切却是沙滩上的城堡那我们最后不是要反受其累,就好像当年秦始皇横扫**的时候不也是气吞万里,可是一转眼就灰飞烟灭,或者我们本来可以奋力一击取而代之却被他吓倒岂不是冤枉。”李鸿章现在说到底还是想做皇帝可是却没胆子。
“如果内部突然分崩离析强大无比的富贵军的确可能面临无从发力的困境,可是我不认为镇南王忽视了这个问题。”就张树声本身而言他不希望看到李鸿章和李富贵翻脸。
“哦?树声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
“少荃应该知道我一直对西方的历史很感兴趣,其中对于列国政体的比较狠下了一番功夫。”
“不错,你那一份策写的博古通今、学贯中西,我实在是佩服。”
“不敢当,”张树声笑着摇了摇头,“在这其中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古代凡是是用民主共和体制的必然是国家比较小的,凡是那些土地广袤的大国基本上都是帝制,当然反过来说小国也可用帝制,但是大国如果采用民主共和或者联邦政体统治起来必然很困难。”
“这有一定的道理,”李鸿章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我记得你那份策里说集权统治效率高,小国可以出现一个不是很有效率的政府,可是大国如果缺乏效率就根本控制不住边疆地区,如果国力衰弱的时候甚至会丧失对于大部分领土的控制。”
“的确如此,所以历史上几个有名的大国都是集权。”
“按你这么说镇南王放弃集权岂不是大错特错,你为什么还会赞同他呢?”
“因为有一个特例,罗马曾经在疆域非常大的时候仍然保持着共和国的政体,这个特例让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一个国家究竟怎样才算大?”
李鸿章沉吟了一会,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他决定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不管这个标准怎么定我华夏都是绝对的大国,如果镇南王建立新的朝代他的疆域可能超过历史上任何时期。”
“对,但是我们仍然可以认为中国大大的变小了?”
“树声就不要和我打哑谜了。”李鸿章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秦汉边疆叛乱的信息传到京城再快也要三四天,军队从出发至到达怎么说也要一个多月,可是现在如果镇南王能够完善电报网和铁路网,信息传递几乎不用任何时间,而把兵力输送到最远的地方也不过需要四五天,您不认为我们这个国家变小了吗?根据这样的计算罗马之所以能够长久的保持共和国的状态是因为地中海为他们提供了发达的海运,虽然他们的疆域已经很大了,从信息传递和交通上来看还没有突破极限。”
这个分析让李鸿章有些沮丧,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张树声说的很有道理,“难怪现在好些国家领土如此巨大却可以采用很松散的统治方式,你觉得这里面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看以镇南王的精明他必然会让驻守在各地的军队不要与地方走得太近,这样强大的富贵军就会成为一只威慑力量,同时也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即便是有人能够煽动某个城市暴动也不能给富贵军实质性的伤害,反而立刻要面对精锐军团的报复。”
“这么说出了交出军队就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李鸿章丧气的说道。
“对中国这或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张树声从来不希望看到内战的爆发。
终于下定了决心的李鸿章决心和李富贵好好的谈一谈价钱了,于是广州和南京之间特使、电报往来不断。让李鸿章很吃了一惊的是李富贵在价钱的问题上咬的很死,李富贵给他开出的价钱是如果想做地方官那就是一任的江苏省省长,任满之后就要参加竞聘,如果要进中央可以选一个部长作一任,这当然是李鸿章不能接受的,他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二,虽说江苏省长相当于现在的直隶总督说起来好像比他这个两广总督要大,但是实际上却并不是如此,在李鸿章看来他就算捞不着一个当朝首辅也不能仅得到一个尚书,最终还是李富贵做出了让步李鸿章将领总理衔同时兼任一任的部长,本来李鸿章对国防部长很是垂涎但是一想到手下都是跟随李富贵出生入死的捍将他又觉得这个位子不好做,最后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权力同样很大的外交部长。李富贵对此在心里很有些不舒服,不过考虑到这位中堂大人在廉洁上的名声同样不大好,所以把工商交给他也让李富贵感到不放心,至于其他缺少实权的单位李鸿章肯定又不答应。所以反复考虑之下李富贵还是答应了李鸿章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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