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己人是一时的糊涂,真有本事就去跟外国人干。”
“那如果这次合作的不好呢?”李秀成对这种合作的前景不太看好,把这些人放到一起想一想就头大。
“我这些日子可能是年岁见长,修养好了许多,不过要说起当年,对了我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李秀成立刻大点其头,李富贵当年的事情对他们这些人来说那绝对是刻骨铭心。
“所以说呢,也不要听我念了两句佛就真的以为李富贵吃长斋了,我知道你们对自己的未来有所担忧,害怕我清算你们,但是与其躲在家中把头闷在被子里害怕,还不如站出来去寻找更好的解决办法,目前为止对外战争是我所能给你们的最好的保证,你身上如果能有这样的军功不说万民敬仰吧,总算是有了一个国家栋梁的名声,做事的时候再谨慎一些也就可以把太平军这顶帽子给摘掉了,想想罗大刚,当年他在天国没有你们混得好吧?可是现在人家被称为‘南洋的征服者’,谁还会介意他以前做过太平军。这就是榜样啊,要是这条路你们走不通,非要划地为王恐怕得先回去问问人民答不答应。”
李富贵最近经常把人民挂在嘴边上,而且总是把民意和议会等同起来,虽然在这个时代两者的差别还是非常大的。对于议会李富贵一直有些怒其不争,实际上各地的议员们现在都选择依附在原有的官僚体系上,这本来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毕竟在中国的历史上民是不能与官斗的,可是一旦他们与官僚发生了冲突这些人很少向上一级议会寻找支持,这就让李富贵有些想不通了。因为在两江一旦县议院和县政府意见不合的时候他们几乎肯定会把这个问题提交到府里来寻求解决,这种较量只要到了省一级议会就会获得更大的优势,因为一旦通了天李富贵往往不站在政府这一边。
可是在其他的地方议会仍然更像以前的乡党,大方向上他们和官僚合作,所以府议会和知府的联系远远高过县议院,这使得议会不能成为一个整体。
尽管如此李富贵仍然要求大家把民意挂在嘴边上,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借助一下重复宣传的力量了。一提到人民的意志李秀成心里不觉打了个寒颤,太平军与地方的关系一直不好,如果李富贵真的举起屠刀他肯定能找到不少借口。
“如此说来这实在是王爷对我们的爱护,不如就让石大人出来,毕竟他是我们这些人的首领。”李秀成自己可不想到西北去犯险,不过他推荐石达开倒也不是全是出于私心,就目前来看石达开的确比他要适合的多。
“你能去说服翼王吗?”李富贵也更属意石达开。
“卑职尽力而为。”李秀成觉得此事关系到整个太平军系所有将士的未来,所以决心全力以赴。
“按说你们翼王大公无私,这件事虽然有些冒险,不过这个险我看还是值得冒一冒的。要知道我不可能拿战场上的事开玩笑,所以除非西北的战事真的出了麻烦,否则翼王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说起来我把这样大的功劳让给你们还真不知道如何向手下交待,将来就不要再那么生分了,说起来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
“我想您二位都是当世了不起的人物,应该能够互相理解。”李秀成觉得自己这样说不算是拍马屁,如果说当今中国一定要数出几个人的话李富贵和石达开绝对可以名列前茅。
“我写封信,等你回去烦劳转交翼王。”李富贵相信如果将此事定性为太平军转变身份获得新生的契机石达开应该会接受,这个人对部下的爱护相当有名,说到底天国的窘境并非李秀成一个人独自承担,只要石达开看得出他自己面临的困境他就应该寻求与自己的合作,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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