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但是仍有许多其它信仰上帝的教派存在,美国的新教徒甚至比天主教徒还多,而犹太教宣称他们要比罗马天主教更古老,至于摩门教就更是离经叛道,而他们的信徒都坚定地相信自己的信仰才是真正的真理。这让我们重新坚定了信念,我们认为罗马的那个教皇只是传统的延续,而天王才真正的是上帝派到人间来拯救我们的。”
“那你现在抛弃了自己的信仰了吗?”李富贵看到陈东山停了下来就追问下半部分。
陈东山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的信仰还没有坚定到可以无视眼睛所看的地步,回国以后天国的现实让我很失望,后来的变化让我更失望,现在我已经不再相信天王、东王说的那些话了,回头看看真是很好笑。”
“在你们内部还有人相信那一套吗?”李富贵很好奇的问。
“有的,还不少,不过李秀成大人不信。”
李富贵点了点头,“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们,只要放弃宗教战争的这部分内容他们可以随意的在我控制的区域内传教。”
陈东山大吃一惊,“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这个人不喜欢用暴力彻底消灭对手,即便我认为洪秀全、杨秀清那一套是错的,只要他们在游戏规则内玩,我就不会管。宗教的游戏规则就是布道,人家不信你就拿刀子去杀人家那就属于玩出格了,我掌权已前发生的可以不管,可是从现在开始就不行了。”李富贵淡淡地说道。
“王爷的胸襟真是辽阔,您真的不怕拜上帝会的传播会对您产生危害吗?说起来您和拜上帝会之间的仇恨可不是一笔两笔。”陈东山好心的提醒李富贵。
“我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还如何驾驭天下英豪。”李富贵说得十分有豪气。
“可是拜上帝会的传播即便不能真正动摇您的地位总也会产生一些危害,就好像您身体很强壮,吞下一只苍蝇或许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总会有些不舒服。”
李富贵看了陈东山一眼,从他打的这个比方来看这位的确已经是痛定思痛与拜上帝会彻底的决裂了,“问题是这个世界太广阔、太复杂了,你没有办法确定它究竟是不是苍蝇,我又不是上帝。如果它是错的,社会自然会去淘汰它,如果社会不淘汰错的反而淘汰对的,那就是社会出了问题,实际上我更关心这方面。”
陈东山承认就气度而言自己所认识的人里以此人为最,现在他更加认为李秀成想暗中投到李富贵旗下的决定实在是太英明了,想到李秀成陈东山才发现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李富贵还没有答复,反而在信仰上扯了一个大圈,“不指王爷对我们李大人的想法有什么意见?”
李富贵也发现自己扯远了,他抬头想了想,“听说你们李大人在安庆的府邸非常豪华,是不是这样?”
“是,”看过李富贵的王府陈东山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靠安庆的税赋够吗?”
“差不多,其实主要的建设都是靠当年征战期间的缴获建立起来的,现在基本上也就是维持。”
李富贵点了点头,“李大人想要把安庆纳入到两江的经济体系中来当然可以,不过我需要你们有一个更清明的政治体系,实际上这不是我要,而是工商发展的需要,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硬是拉到一起将来反而会起冲突。”
陈东山知道这有些难,天国高级将领们的奢侈是从洪秀全和杨秀清那里一脉传下来的,已经成为了一个传统,现在虽说只有安庆一个府但是想要削减高级将领的待遇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弄得不好反而会出麻烦,他扫视了一眼李富贵的办公室,叹了口气,“像王爷这样身居高位还能如此简朴的天下又有几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其实有时候我们也不是不知道那种生活方式对我们的事业或者说生存有害,可是想要一朝放弃实在是很难。”
李富贵摇了摇头,“我的生活算不算简朴这不好说,当然你进到这座王府里的确不会看到雕梁画栋、描龙绘凤,不过这主要是因为我更喜欢简约的风格,实际上这座王府的造价可能比你想象的要高,因为很多材料都是新式的,价格不菲,尤其是我那个马桶是从大不列颠原装进口的,和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用的是同一型号,非常非常的先进,回头你走的时候可以去参观参观。真正能做到从内到外都简朴的是曾国藩他们,听说他穿的袜子都是自己女儿做的,这样的家教我是学不来。我并不特别强调简朴,只不过你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饭,别整天想着大鱼大肉连命都不要了。”
“我只是担心如果像两江这样下面的人会很不满,到时候我家大人说不定会弹压不住。”
李富贵有些奇怪的看着陈东山,“李秀成那么牛的一个人会制不住手下的那些喽罗?”
陈东山长叹一声,“我家大人对手下极好,所以下面的人也愿意为他而死,可是如果现在反过头来限制他们我怕会有些难办。”
“说到底就是你们那边的人都是鼠目寸光就对了,”李富贵想了一下,“你回去告诉李秀成,安庆纳入到两江的经济体系中来没有问题,如果他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