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态度的确把满清政府给吓住了,所有人都认为这次这两个家伙是来者不善,有不少人都觉得本来海军就不是当务之急,现在那个阿斯本还叫嚣着要解散舰队,干脆趁此机会就把舰队解散了,把这些人打发走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其实奕欣现在未尝不想把他们打发走,但是事先自己已经把话说满了,如果现在破财消灾李富贵会闹事不说,自己这个面子也实在丢得太大。所以他还是希望能够把这件事办出一个好结果。阿斯本的态度很强硬,对于各种权力丝毫不肯让步,他甚至向清政府发出最后通牒,不过北京的那些大爷就算再没有见过世面也不会把他一个小小的上校放在眼里。宝鋆最后还是从李泰国身上下手,他真的许了李泰国一个第一海军大臣的头衔,年奉五千英镑,这实在是个很诱人的条件,李泰国接受了之后反过来做阿斯本的工作,他们商定暂时接受清政府的部分条件,等到舰队站住了脚到时候再阳奉阴违,清政府又能怎么样呢?
最终双方商定新舰队由中国选派一名武职大员担任“汉总统”,阿思本担任“帮同总统”,任期4年。舰队的一切事宜由两总统协商办理;舰队作战应听从兵部的节制调遣,行兵进止由中国主持。表面上看起来这一套的确算是挽回了中国对这支舰队的主权,不过李富贵并不这么看,毕竟船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英方的,一个汉总统未必能管什么用,更何况北京的那帮武职大员能有几个好的,阿斯本只要让船从风浪里走上一趟,保管这位汉总统以后再也不敢登船了。
事情果然让李富贵料中,汉总统居然是李富贵的老朋友德兴阿,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富贵不禁一阵天旋地转。不过奕欣也有他的苦衷,目前的朝廷因为接受李富贵的教训所有新军的将领都不再任用汉人,相对来说陆军比较好办,还有蒙古人能帮他们撑一下,可是想要把这些草原之子送到广阔无垠的海洋上去简直就是强人所难了,因此这位海军汉总统只能由满人担任,这个选择面就实在是窄了一些,有军功的无非就那么几个,再刨去绵愉、官文这样功高位重的,数来数去还就德兴阿在战场上呆的最久,还有一些战功,因此就把他给选上了。
阿斯本还真的像李富贵所猜的那样准备了一套海上过山车来招待德兴阿,可是没想到德兴阿上船转了一圈一听说阿斯本想要出海立刻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舰队出海,颇多糜费,我看还是在港口里操练一下就可以了。”
阿斯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检查了自己的听力以后立刻开始怀疑翻译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几经确认之后他也不再跟德兴阿罗嗦,等到德兴阿上岸他就直接生火起锚出海,丢下德兴阿在岸边大骂。
实际上德兴阿的观点在满清的官场里还是有一定市场的,自从这支舰队买来之后北京很多人都觉得腰杆挺直了一些,他们认为洋人和李富贵所凭持的轮船之速,洋炮之远现在大清终于也有了,再不是大鬼子、二鬼子们所独有了,这支舰队放在北方,只要大家经常见到,则见惯而不惊,以后大鬼子、二鬼子们就渐失其所恃了,至于是不是要操练使用倒在其次。
北京的海军风波及以平息李富贵也就不再管他们了,从内心来讲他也想看看这支舰队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李富贵现在为越南的事情着实有些上火,作为这次远征指挥官的吕西安中将在到达越南后立刻攻克了西贡,等到北方谈判完成之后连顺化的要塞也拿了下来,河内看来也很难守住,事情已经很明显的失控了。
王彦超给李富贵送来一个很不好的情报,那就是越南的肆德皇帝阮福莳看来要撑不住了,他已经更为积极的寻求与法国的和解,而李富贵主持的上海和谈已经被丢在了一边,这让李富贵觉得自己遭到了出卖,当然他的心态还算平和,毕竟他从一开始也打着出卖别人的主意,根据王彦朝的情报肆德很有可能要接受法国的保护,这是让李富贵头疼了一下,不过接下来他马上又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现在海底的电报线路经由台湾一直铺设到了广州,所以李富贵和李鸿章之间消息传递的非常快,两个人很快就越南的问题进行了一番磋商,在这个过程中有时候还会把奕欣也拖进来征求一下意见,不过奕欣倒是很识相,总是表示李富贵是万国总理大臣、李鸿章是两广总督,对于越南的事他们两个可以临机决断,不用请示北京了。
李富贵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法国想要把越南纳入他的羽翼之下我们也不方便硬拦着不让,但是中国必须保有一层屏障,既然肆德已经摆出一副案板上的鱼肉特有的形象,那剩下的事就是中国和法国之间的问题了,李富贵希望能够谋求越南北部自治。对于这件事他可以在外交上施加影响,但是具体的工作必须由李鸿章来完成。
李鸿章当然看得出来这事对他有不小的好处,如果弄得好他可能成为这个时代第一个开疆拓土的中国人。当然这么做的风险也很大,法国远征军的威力李鸿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着实吃惊,如果弄得不好引发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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