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此次实在是身不由己,所以他赶忙低声下气地说道,“总督大人已经说了不在这里,我们留下也做不了什么了,不如回去赶快发出文书四处搜捕这些人才好。”
大队长摇了摇头,“这里究竟有没有我们要捕的嫌疑犯还得搜一搜才知道。”
王泰岩对于李富贵的人究竟有多骄横早就已经深有体会,所以现在看到他们提出这样不讲道理的要求也并不感到奇怪。可是索克阿就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了,他抖了半天最后大喝一声,“你们敢。”
等到警察们带着六个抓捕名单上排在第一集团的青帮首脑离开漕运衙门好一阵子索克阿才从极度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堂堂的漕运总督衙门竟然让几十个警察给抄了,这等奇耻大辱让他的脑子有些混乱。等到他完全清醒过来看着下边的那些师爷、亲兵大眼瞪小眼的站着立刻大发雷霆,不过从被他骂的人那不以为然的表情上索克阿心里也清楚这些人并不服,这更让他怒不可遏。
等到彻底的发泄了一番之后还是他的心腹老管家出来安抚他那受到伤害的心灵,索克阿是含着眼泪回到内府的,他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一直没有受过什么挫折,一向自认为文采风流,琴棋书画也的确是样样精通,凭借着出身仕途上又是一片坦途。
“大人,我看您这次还是退一步为好。”老管家知道这位大人虽然作了多年的官但是性格上仍然非常天真,可是这次和以前可大不一样了。
“什么!我被人这么欺负了还退一步,那这天下还有王法吗?”其实索克阿平时并不介意这个世界上王法运行的情况。
“李富贵咱们惹不起啊,您看看河道总督,几年前就借口黄河改道把衙门远远的搬走了,我看大人还是忍下这口气吧。”
“河道总督惹不起他我就惹不起吗?”索克阿大声的叫道,“我连奕欣都不怕还会怕李富贵这个白丁?”
“大人,您是不怕躬亲王,可是恭亲王怕李富贵,这个世道变了,咱们老祖宗的威名在两江这个地方吃不开了。”因为只有两个人老总管说话也就没有太多地顾及。
“奕欣怕李富贵?”这让索克阿有些吃惊,他平时对官场中的事情并不是很关心,一直认为摄政王已经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官了。
“唉,不但恭亲王害怕李富贵,就连先帝也拿这个人束手无策,大人还是避开这条疯狗为好,没必要去反咬他,是不是?”
索克阿算是找到了一个台阶,“好,那就不理这个混蛋了,这漕运总督做的实在没什么意思,我还是活动活动离这条疯狗远远的为好。”
“大人气度不凡,真是可喜可贺。”
索克阿可以换个差事躲过去,可是青帮的那些好汉们可就没这么自在了,李富贵敢派人到漕运总督衙门去抓人这件事青帮并非一点思想准备没有,但是事后索克阿居然毫无反应这就让他们有些受不了了。毕竟他们的那些活动都是在漕运衙门的授意下干的,大家一商量都认为这事拖不得,李富贵那个人出名的翻脸不认人,几个骨干落到他手里指不定哪天就送了命,古语云民不与官斗,更何况青帮这样一个一直依附官府的组织,所以他们立刻决定改铉更张,识时务者为俊杰。
青帮的老爷子本来这些年已经不大过问帮中的事情了,不过这次徒子徒孙们把事情给办砸了只好又把他请出来。李富贵对于这个颤巍巍的青帮大佬很是好奇,具风自强说青帮是一个洪门中的叛徒组建的,他们和洪门一直是死对头,这事让李富贵很是奇怪,他想不通既然两大帮派一个是反清一个是扶清,那为什么到了民国青帮的大哥们仍然混得风生水起,看来这些家伙见风使舵的本事还真是不错。
老爷子卢裕恭恭敬敬的给李富贵行了礼,李富贵立刻客客气气地把他搀起来,这个家伙看起来恐怕都有一百岁了,让他给自己下跪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老爷子何必行如此大礼,我李富贵小小年纪,可不要折了我的寿。”李富贵用手搀扶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老头看起来弱不禁风,不过他的胳膊却给了李富贵相反的感觉。
“大人不必客气,您是官,我是民,给您磕头是理所应当的,就像您要是见了那个娃娃万岁爷膝盖不也得打弯吗。”
“官、民,”李富贵觉得很有意思,中国自古以尊老敬老为传统,不过还真没听说设么时候有老年人可以免跪的说法,看来大家都认为人长膝盖就是用来跪的,受到启发的李富贵打算以此为突破口逐步的废除跪拜这个礼节,这玩艺记否具有侮辱性见仁见智,但是毕竟作为礼节来说很不方便,而且也不太卫生,“可以先规定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免跪,以后再慢慢的发展成年纪大的不必去跪年轻的,一步一步来。”李富贵对自己说道。
“卢老爷子这次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客气完毕之后言归正传。
卢裕叹了口气,“我们这次青帮办事莽撞,得罪了总督大人,我那几个徒弟现在被江苏的臬台衙门抓了去,我想在这里卖一张老脸跟大人求个情,以后青帮再也不敢与大人为难。”
李富贵笑了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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