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客客气气的接到岸上,一边向上面报告。
这期间聂至钢他们受到过一次盘问,聂至钢也没有仔细的说明,只是报出了名号让他们转告承天候故人来访。
李秀成的帅府让三个土包子大大的惊叹了一番,在他们看来这个地方实在是美轮美奂之极,心里自然而然的感到自己的渺小,见到李秀成一下就矮了一截。李秀成在平时升帐的正厅接待了他们,聂至钢一看到李秀成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只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感觉到回家了。
李秀成仔细的端详了聂至钢一番然后点了点头,“聂大哥是回来替李富贵做说客的吗?”
聂至钢愣在那里足足有几分钟才大声的喊了出来,“秀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富贵小妖不共戴天,我怎么会替他做什么睡客,”喘了几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接着反问,“睡客是个什么东西?”
“聂大哥不是从李富贵那里来?”当年北伐失败后李秀成自然认为聂至钢已经不在人世,没想到现在突然又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候回来了,所以他有所怀疑。
这个问题让聂至钢有些不好回答,如果从广义的范围来看也可以说他是从李富贵那里逃出来的。想了想只好从头说起,于是话题一下子就回到了他们跟随李开芳坚守独流镇的岁月,这期间虽然聂至钢长话短说还是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聂至钢发现李秀成对他们抱有怀疑,所以也不敢说的太过简略,在说完了自己的遭遇之后接着又把郑林和陈东山的经历大致的介绍了一遍。
李秀成听的十分得仔细,一边听一边算计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毕竟当前实力相差悬殊对手可以从各个角度施展诡计,而李富贵在太平天国一向以狡诈著称。现在整个天国的命运都压在他的肩膀上,李秀成不能仅凭多年前的交情而意气用事。
“你们打算回到天国帮助我们掌握西洋的技术和战法?”这听起来十分的诱人,但是同样也很危险,李秀成沉吟不语。
看到李秀成仍在犹豫聂至钢急了,“秀成,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聂大哥,此时事关重大,侯爷谨慎一些也是对的。” 陈东山知道聂至钢的脾气,急忙出来打圆场。
“这件事恐怕还要翼王殿下定夺,我对大哥又怎么会信不过,马上我就安排你们去武汉面见翼王,同时修书为大哥担保。”李秀成决定先把他们稳住,当晚就设宴招待三人,丰盛的酒宴自然让三个在海外吃苦打拚的海外劳工大开眼界,每每为一个菜发出连声的惊叹。
李秀成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这算什么,自从我们跟着翼王自立以来,因为殿下不喜奢华,所以我们享用的东西已经是大不如前了,你们根本就想不出当年在天京的时候各家王侯的排场,像这样的酒宴实在是拿不出手,将来在武汉我再补请一次吧。”
郑林听的一吐舌头,指着桌子上的酒菜,“这也算简单,真是不得了啊。”
聂至钢想到一路之上听到人们对天国的评价心头不禁有些不是滋味,“秀成,天国现在的形势不是太好,能省还是省一点吧,要说当年天京,东王杀戮各家王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听到这个问题李秀成立刻激动起来,在他嘴里杨秀清的荒淫无道、当时天国政治的黑暗比起南京的那些茶客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下三人算是得到了官方的正式答复了,那个时候的各家王爷基本上都是满门抄斩,逃掉的几个家里也是死伤惨重,一说起杨秀清李秀成牙咬得咯咯直响。
“天国现在的颓势全都得怪杨秀清,他不但把国家弄得一团糟,而且杀害天王获罪天父,从此我天兵再也不能得到上帝的保佑了。”
三人听了这些之后都在心里长叹一声,不过聂至钢转眼就把情绪又调动了起来,毕竟他们回来的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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