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
左宗棠长叹一声,“润芝啊,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伯琛就是因为出使西洋闹得身败名裂,每次我一想起他就心酸不已,可他说起来还是个人节操,你现在要做的比伯琛厉害上百倍,一世的骂名啊,你是真的豁出去了吗?”
“是啊,豁出去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一生能做成这么一件事也就足够了。”
“不如我去吧,你的学识和才干都在我之上,现在连倔脾气都要超过我我实在有些不甘心。”
胡林翼笑了起来,“季高,你不够格啊,虽然你这阵子代湖北巡抚,但是真正的巡抚毕竟是我,而且我二十五岁就中了进士,所以如果由我来支持科举改革才有说服力,如果是你人家只会说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又拿我没中进士来挖苦我,我不管你了,你记住,一定要好好的回来,要是李富贵说不通就算了,不要和他硬来,实在不行咱们自己搞一套科举不也可以吗?”
胡林翼的长江之行算得上是有惊无险,为了不显得那么特殊胡林翼只带了一个仆人睡在筒仓。太平军在武昌的搜查只是例行公事,并不真正的检查客人的行李,不过看到手拿长矛的太平军从身边走过的时候胡林翼还是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他外表看起来还是平平淡淡的,那个仆人是新雇用的,根本不知道胡林翼的身份,而且还有些傻头傻脑的,当然是浑浑噩噩的通过了关卡。
当李富贵听到湖北巡抚胡林翼求见他不禁吃了一惊,“胡林翼来见我,这时有些奇怪,他来见我为什么还要冯道你来引荐?”
“职道在家乡的时候受过胡大人的栽培,所以胡大人这次便装前来就找到了职道,胡大人只是想与总督大人私下见一见。”
“有什么事情呢?搞得这么神秘,你赶快请胡大人来。”李富贵虽然不知道胡林翼的来意,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不一般,“难道胡林翼也想向我输诚,看来这个实力变强了就是不一样,不过他没有道理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来啊,总得先派个心腹把路子打通,还能为什么事呢?”
胡林翼这段时间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脸上的病容吓了李富贵一跳,“润芝公舟车劳顿,你看脸色这么差,回头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李大人太客气了,我这不要紧,倒是大人的江轮坐起来很有意思。”
“江轮?”李富贵和左宗棠一样被吓了一跳,“难道胡大人是经过武汉、南京到这里来的?”
胡林翼微笑着点了点头,“能得此机会观察一下发匪也算难得。”
“不知润职公看了以后有何心得呢?”
“我和发匪厮杀多年,不过这次一见却不在如往日彪悍,倒是李大人的军队当的上虎狼之师。”
“润职公过奖了,今日看到您独闯虎穴的壮举,我相信大人的军队也不会差。”
胡林翼笑着摆了摆手,“哪里,差的远了,我从长江上走也是出于无奈,一方面我是私自前来不能耗费太多的时日,另一方面下官最近身体不是很好,若是坐江轮还能对付,走陆路恐怕就架不住了。”
“润职公急冲冲得前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听说大人是个痛快人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这次是为了大人改革科举而来的。”
李富贵一愣,“怎么,润芝兄觉得我改革科举有什么不妥吗?”
“其实我对李大人进行如此改革的魄力和手段是十分佩服的,对于科举改革我也是一力赞成的,只是把儒学完全排除出去我觉得不妥当,我想澄清大人对儒生的一些偏见。”
“我不认为我对儒生有什么偏见。”李富贵当然不会承认他自己有偏见,实际上它的确不喜欢儒生,不过他还是准备把胡林翼施展辩才的通道先一步堵起来。“我这个人有些没心没肺,想要说服我必须用逻辑,而不能用感情,就像大人只身穿越长毛的领地让李某十分佩服,但是仅此而已,我佩服大人并不代表我认为大人的做法是正确的,所以希望您在劝说我之前巴说此种感情上的东西都去掉,顺便把举例也去掉,我只有在弄不清楚一件事物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才会借助例子。”
胡林翼一下子被李富贵唬住了,他的确准备了一堆例子想要说服李富贵,其中在文天祥身上更是倾注了大量的感情,所以一时倒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可举例?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办法穷举,你举一个先烈,我就能举出一个败类,我们这样永远也举不完,根本就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胡林翼有些明白李富贵说的逻辑了,“那用自然中的事物类比也不可以。”
“当然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放到一起岂不把人笑死。”
胡林翼叹了一口气,“既然李大人认为自己对儒生并无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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