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还不随我们要,他们那里知道报馆的价钱。”
李富贵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不错,赚钱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以后每个省就都有了一家官报了,这更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官报的用处也有限的很。”冯子铭对此倒不抱很高的期望。
“怎么会没有用,民报是给老百姓看的,上面讲的都是真话,官报就是给官看的,虽然那上面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实话,不过毕竟把报纸送到了官员的案头上,它的作用也不能小视啊。”
“您是说即便说谎也比什么都不看强?”
“是啊,我们中国的官往往能从谎话中看出许多东西,有时候收获的信息不比实话少,他们可都是此中高手。你看看现在官面上那一句话不是假话,可你看到他们产生误解了吗?”
冯子铭笑了笑,“还真是的,看来我们这些做假货的还真不够他们看的,他们整个生活在假的世界中。”
“这个计划的确很有意思,成功之后你也有五十万两的身家了,想做些什么?说句实话我真不舍得放你去自己发展。”
“这个我也想过,我还是希望能继续在大人手下做事。”
李富贵一愣,“你手里有了资本却不想加以应用?你不是这样的人哪?”
“那笔钱我想投入到大人新开辟的一些项目中去,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像大人这样会挣钱,所以跟在您身后相信比我自己经营的利润更高,而且现在我负责的这一块也确实让我不想离开。”
“那真是太好了,虽然我一直也鼓励大家自己创业,不过像你这样的骨干要是走了就好像我突然失去了一只手臂一样。”
在一八六零年国家的金融形势有了一定的好转,这一方面是北京减少了货币发放的数量,另一方面李富贵采用霹雳手段彻底的整肃了金融秩序,在李富贵这里金融诈骗量刑极重,而且追诉没有时间和地域的限制,这一年当中仅缺席审判被处以死刑的诈骗犯就有三个,其中一个开钱庄的还是裹了银子跑到北京捐了个知府的。这位老爷指省山西,到了地方以后上下打点,居然很快就给他弄到了个差事,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府衙中被前来执行抓捕任务的特种兵分队给逮住,带回苏州后严刑拷比,一直到他把最后一两银子都吐出来,然后加权一算还是没办法减轻刑罚,就直接推到闹市给崩了。从此以后两江的地面上金融秩序一下子就变得童叟无欺,很多大宗的买卖都不需要现银交易,而是通过一些金融机构划账、转账,保证了诚信之后生意明显好做多了,资金按序流动,很少再有哪个环节会堵塞这个循环,也就是说没有哪个环节特别脆弱,所以整体上呈现良好的发展势头。
为了改变风俗而在本地进行的税制改革首先在连云港、马鞍山、淮北这几座新兴城市中试验,一方面在这几座新兴城市中传统风俗的影响要比其他地方小得多,尤其是连云港,另一方面,这些年这几个地方的人可都算是发了,当然发了的人并不包括矿工和码头工人,李富贵的税收计划主要也不包括这些工人,那些发了财的都明白他们能有今天是与李富贵的保护和支持分不开的,所以向他们征税相信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对。
这件事基本上与李富贵预料的差不多,虽然作为新兴的资产阶级那些矿主、船主们对突然加到他们头上的税收很不高兴,但是李富贵也留给了他们逃税的法门,那就是分家、多收填房丫头,至于姓氏所造成的负担就有些麻烦了,李富贵的这一条征税方法旷古未见,最让人讨厌的是这些参数得出的不是一个具体的数值,而是一个比例,比如说一个工人和矿主都姓王,在这个区属于第一大姓,那他们就得多交百分之二十的税,在很多人看来这实在是岂有此理,虽然通过迁徙可以降低这个税率,不过不管到哪里姓王的成为第一大姓的可能性都很大。相对来说女子缠足税因为是定额征收所以对资本家来说就是毛毛雨了,但是工人们就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让女儿放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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